他觉得这小孩真是可爱
许野却没有回答，他往后退
步，在程玦
愣怔里，踩着粗壮枝干几步就爬到树上，然后回头伸出手。
“程玦，上来，树上高，看得远，
想跟你块看。”
程玦记起来，小时候许野也这样说过，那时候许野爬到树上摘青枣，问他能不能上来起摘。
“这树撑不住咱俩，会断。”他当时这
回答。
许野就叹口气。
许野愣下，慢慢抱住程玦：“嗯，很难过，想要追那辆车，但是怎跑都追不上。”
程玦闭闭眼，回忆就像潮水般涌上来。
那小许野，拼命追在车后面，摔倒又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最后变成看不清个点，消失在他视线。
“你是不是也很难过？”许野用下巴蹭蹭程玦侧颈，“很舍不得，又带不走。”
程玦闭着眼睛，再开口时仍旧难掩心酸：“是啊，想带你走，又做不到。”
两个人慢慢吃着枣往前走。
“甜吗？”许野问。
程玦点头：“挺甜。”
许野笑着牵起程玦手。
程玦突然想起来许野小时候也是这样，牵住他手指蹦蹦跳跳往前走，边走边晃着他手指问：“程玦，你明天也能和块来放羊吗？”
到处都是树，阵阵微风吹过来，很凉爽。
沿着小路慢慢走着，不知不觉中走到许野小时候放羊半山腰，嫩绿青草茂盛肥美，不远处小河依旧清澈，在阳光下叮叮咚咚流淌。
“以前们就总坐在这儿。”许野站在枣树下，指指树底下那块大石头，“羊就在河边吃草，也不管它们，就跟你在树底下待着。”
程玦笑他：“所以你羊没有王富肥。”
“这倒是。”许野赞同，又道，“王富现在不放羊，说是想去外面打工，但是他家里人不让”
他当时觉得惊奇，问道，你小孩叹什气？
“难过呀。”小孩回答。
他更惊奇，问许野，你难过什？
那时候许野回答他——
想让你跟块坐在树上，树上高，看得远，想跟你块看。
所以只能留下他小男孩，独自人这多年。
“那现在追到你，你也能带走，去哪都可以。”许野拥抱很用力，“那们就再也别分开。”
“嗯。”程玦睁开眼，吻吻许野头发，“再也不分开。”
两个人直走到棵很高大茂盛树下，许野突然问道：“你还记得和你说话吗？”
“什话？”
他回答：“好啊。”
许野便高兴跳起来，跑在大片草地上，满身都是活泼阳光。
程玦突然停下来。
“怎？”许野转身看他。
程玦没说话，他把将许野拽到怀里，轻声问：“是不是特别难过？当年走时候。”
说完，他站在枣树底下，抬手去摘青枣。
“你现在长高。”程玦仰头看着许野动作，“小时候你摘青早，还要爬到树上去。”
许野笑笑，阳光透过树叶缝隙，丝丝缕缕落在他身上，他摘几个青枣，拉着程玦往前走：“去河边洗。”
两个人蹲在河边玩会儿水，潺潺河水缓缓流过，冰冰凉凉淌过手掌。
许野把洗干净青枣递给程玦：“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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