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赵以律端着酒杯
步步走过来，他今天穿
身银灰色西装，上衣
扣子没扣，看起来有些懒散。
赵以律站在他跟前，晃晃手里红酒杯，像是不经意间提起：“以馨走你知道吗？”
许野愣下：“去哪儿？”
“北方。”赵以律喝口红酒，垂眼看着手里酒杯，“很冷城市，她说想离这远点，以后大概不怎
回来。”
许野忍不住问：“学校呢？不念？”
赵以律手里拿着杯红酒，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郑昂坐在沙发上，看到他进来，摊摊手，表情有点无奈。
许野冲他摇摇头。
“赵总。”许野道。
赵以律转过身，看着站在包间里许野：“来？”
许野把车钥匙扔到桌子上：“有什事儿，赵总直说。”
“在哪儿？”许野打开门，径直下楼。
“老地方，西江饭店。”
许野直接挂电话。
其实他可以不去，他相信就算他不去，有郑昂在，赵以律也不能真把那两个小孩怎样，赵以律随便句话还不至于吓到他。
可他觉得有点烦。
许野上午没停过，事情件接着件，到中午总算忙完，他看眼时间，准备开车去车站。
天气阴沉沉，大约又要下雨。
许野拿着车钥匙正要下楼，手机响，是赵以律。
他开门动作停住。
铃声响很久，快挂断时候，许野按接听键。
“准备办转学。”
许野没说话，只是很轻微皱下眉。
赵以律不再说这个话题，他有些懒散靠在桌边：“你真觉得能这直避着
？”
许野看眼赵以律手上
“郑总？”赵以律看向郑昂。
“郑哥，和赵总单独谈谈。”许野冲郑昂道。
郑昂犹豫下，站起来道：“行，那带他俩出去转转。”
那俩男孩跟着站起来，茫然无措，郑昂走到许野旁边时候，拍拍他肩膀，轻声道：“就在旁边包间。”
许野没说话，只点点头。
之前他能避着赵以律就尽量避着，不光因为他是会所大客户，还因为他是赵以馨哥哥，这些都要顾及。许野并不想和他有什过分冲突，能忍也都忍。
他以为对方也就这种程度，可谁知道，事情就是这巧。赵以律竟然是程玦继兄，和程玦之间隔着理不清纠葛。别他都可以忍，可涉及到程玦，他就点都忍不。
许野算着时间，把车开得很快，路到西江饭店，前台径直带着他去包间。
屈指敲敲门，推开。
房间里正放着音乐，餐桌上摆满丰盛午餐，两个男孩有些手足无措地坐在桌前。
“以为你不接。”赵以律那边声音有点吵，“怎，今天心情好，肯接电话？”
“打电话有什事？”许野很直接地问，虽然这样有些不礼貌，但是鉴于他们之间复杂关系，这点不礼貌显得不那重要。
“有什事……”赵以律似乎是笑声，“想见你算不算有事？”
许野立刻就想挂断电话。
赵以律似乎猜到，他又道：“你不过来趟？你老板也在这儿，哦，对，他带过来两个小男孩长得还行，就是不知道其他方面怎样，要是想试试，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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