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内,萧镜边收拾行李边对迟宁没头没尾夸句:“你那小徒弟顾凌霄不错。”
迟宁回道:“他天分好,功法进益很快。”
“你好几天前就跟他灵修过,只觉得他天分好?”
迟宁清清嗓子,决定冷着脸。他最会冷脸唬人。
顾凌霄看迟宁坐得端正,长睫垂着,浅色眼睛里覆霜压雪,极冷淡疏离。
可耳朵根是红。
顾凌霄笑笑,不知道什叫见好就收,刻意提那件事:“昨晚助师尊灵修,费好多灵力,师尊要怎报答?”
这张嘴最会把黑说成白,明明昨晚是他把迟宁按在床上,逼着他,哄着他做,现在又来要酬劳。
他怎就糊里糊涂和徒弟做双修这种事。
方才顾凌霄进来时候还神色如常。
他真想剑敲上去。
迟宁在脸上扑好几道凉水,手指在冰凉井水里揉搓地发白。直到感觉自己冷静些,迟宁舒出口气,推开门去外间。
顾凌霄没走。
此时顾凌霄敲响里屋门框:“师尊醒啦,要吃饭吗?”
迟宁抬起头,面上恢复成冷若冰霜样子:“你先出去。”
在顾凌霄眼里迟宁现在没有点震慑力,嘴角处细小伤口,水红微肿唇瓣都让人想入非非。
顾凌霄又记起昨晚迟宁样子,又乖又矜贵。
长着身细白皮肉,让人不敢使力气,仿佛掐下就会留印子,吮下就能红肿破皮。
迟宁是被窗外阳光晃醒,他坐起身,发现床上锦被不知何时掉在地上,便弯腰把那被子捡起,团巴团巴抱进怀里。
意识开始慢慢回笼,最先袭来是嘴唇上胀痛。
迟宁用指腹摸摸下唇,那处传来刺疼感,像是破皮。
迟宁后知后觉想起:
他在梦里被狼咬。
迟宁这次没上当:“灵修对两个人修为都会有提升,们那样……对你也有好处。”
“所以们关系就是,”顾凌霄有些惊讶,“相互利用?”
迟宁如愿搪塞过去,很果断地说:“是!”
***
萧镜在簇玉峰上住月余,这对他来说是安分很长段时间,他待不住,准备明天走,去山下找好地方玩。
迟宁吐出口气又提上来。
如果此刻迟宁是原身形态话,他背上毛毛都要炸开。
顾凌霄倒是很自然地给迟宁布筷:“师尊肚子饿吧。”
“还行。”迟宁硬着头皮坐下,语气有些冷淡,“你,你没别事做吗?”
“师尊这明显得赶走啊……”少年人嗓音最好听,特别是当语气里掺点撒娇时。
顾凌霄盯着迟宁湿红唇瓣:“要上些药吗?”
“不要,”迟宁仍是说,“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顾凌霄听话地关上里间门,退出去。
他知道迟宁是有些生气。这人生气法子很少,气急只会张着瑞凤眼瞪人,或者骂几句“滚”和“混账”。
迟宁下床去洗漱,故意慢慢吞吞,希望顾凌霄能放好早饭就走。
可醒来为什还有痕迹?
迟宁还没醒透,拿手托着脑袋,怎想也想不通。
直到外间传来阵饭香,迟宁抬头,见是顾凌霄带早饭进来,正摆在桌上。
昨晚、他们、好像、灵修。
迟宁把头埋进被子里,脸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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