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不答。
“他很拙劣，眼里看见
只有利益，当年他为
逃跑，丢下亲生母亲，
那个忤逆犯上妃子，”顾凛眼中闪过沉重杀意，“你猜她最后怎
样，五马分尸死？还是凌迟千刀死？”
迟宁摇头，五指狠狠插进雪地里。
顾凛是真很能抓住他弱点，关于顾凌霄往事只言片语，都让他心如刀割。
迟宁只恨自己不能回到顾凌霄再小
些时候，让他不再笼在顾凛阴霾下，不必挣扎求生。
迟宁想办法拖延时间：“你不会这容易就杀。”
顾凛果然有兴致：“派人去趟中原，听闻你和顾凌霄关系不简单？”
“多可笑啊，你边对魔族喊打喊杀，边又和自己徒弟传出这暧昧消息。”
迟宁：“并没有喊打喊杀，只要你愿意不再滥杀……”
“可你们人类就是这做！”顾凛,bao跳如雷，
ao雨样向迟宁砸来。
迟宁被阵魔气掀翻，击出很远，最终肩背撞在树干上才停下来。
这幅模样大概是很狼狈，迟宁忍着手指骨节碎裂疼痛，抬手，擦去嘴角血。
反观顾凛游刃有余，挑衅地步步逼近。
迟宁难以置信：“你怎可以？”
“不过就算顾凌霄他不成器，还是要给他次机会，谁让他半流着血。”顾凛话锋转。
迟宁瞬间警觉：“你要做什？！”
“培养个差不多过得去继承人罢，和般无二，甚至更凶恶，没有理智，像条疯犬，”顾凛满意于迟宁痛楚神色，放慢语速说，“真想让你亲眼看着你养大徒弟被毁掉。”
顾凛用刀身挑起迟宁下颌，仔细审视后者。
他有时候觉得迟宁是可以分为二。
像火山口涌下岩浆，部分鲜红滚烫，是杀人利器，部分凝结成石块，水晶琥珀，剔透漂亮。
他倒不急着让这有趣人死。
“真可惜，你原本可以做炎北王后。”顾凛说，“你拒绝，是因为顾凌霄？”
顾凛讥笑：“不敢相信是，进你阵，修为丝毫不受影响。”
“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本王行宫，从王宫中运出来死人，都要扔在这片湖里。”
“既然你不识抬举，就也做湖里亡灵吧。”
太阳即将下山，今日是十五，会有轮圆月。
利用这轮圆月，迟宁还有最后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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