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炎北
逃兵，你是魔族叛徒，
苦心筹划许久大业，都因你，因你……”
他身上每
寸皮肤都带着血，他杀妻杀子，抓
那
多人类做试验，却没有动过个魔族子民。
雪落在顾凛眼睑下，缓缓化开成水滴。
像他流泪。
这里条件太恶劣，土地龟裂，寸草不生。
应当是魔族法术。
他不过刚进阶几日，竟然已经修炼到后期。
闻所未闻，举世罕见。
顾凌霄以火为媒，攒成火球向顾凛砸去，凌厉万分。
顾凛吞狼刀刚被迟宁毁坏，只能徒手抵抗，用魔气化作屏障抵挡。
回答他是摘辰出鞘声响。
顾凌霄又往前走，把迟宁完全挡在身后。
“想护着他？”顾凛嗤笑，“当初让你杀他，你利落答应，不就是对炎北王位置眼馋心热。事到如今，又装模作样给谁看？”
魔气肆虐，吹动发丝，顾凌霄从地狱走出杀手，情绪晦暗难辨。
顾凌霄想瞒住迟宁，迟宁都已经知道。
迟宁感受不到顾凌霄身上和他相近，出身同源，相互契合灵力。
像是熟悉味道忽然消失，现在顾凌霄周身气场，似深海，似险峰，琢磨不透，危险莫测。
迟宁轻轻闭闭眼睛，灵脉处抽抽地疼，他去拦顾凌霄：
“你别……”
顾凌霄回头看迟宁眼，眼珠隐隐血红。
却
杂乱无章口子，血滴淋漓洒在地上，暗红狰狞，触目惊心。
迟宁回神，先看到血鲜红色，再撞上熟悉面容。
“顾凌霄……”迟宁叫他，像追回漂泊空中云朵。
顾凌霄不答，手指微微动动，眨眼间，掌心伤口竟都痊愈。
迟宁下意识去握顾凌霄小臂，既使掌心下触感柔软温热，迟宁依然不敢确信顾凌霄是真真实实。
凭什，凭什他要接受别人给他定界限，画地为牢，成为苦囚。
顾凛生中经历失败甚至比成功多。
担惊受怕少年期，对玄断山久攻不下。
但这都不影响他加冕为王，他是炎北统者，
顾凛想过死，死得轰轰烈烈，得到千万子民追悼。
两人过上百招。
最后两人打作团，顾凛右手五指还掐着顾凌霄脖子，摘辰剑却从后心贯穿他，剑尖从胸膛伸出。
顾凛捂住胸口，跪在半空，岌岌可危。
就要这样结束吗？
顾凛瞳孔逐渐放大：
他连回头看眼迟宁资格都没有。
终究人魔殊途。
顾凛和顾凌霄间终有战。
迟宁越看越心惊，不安感像锥子样，想要戳出布袋。
顾凌霄使用功法完全不是簇玉所学，招式，都和顾凛肖像，却更胜筹。
顾凌霄点点把手腕从迟宁掌心抽出。
玄袍墨氅，没有多余装饰。
迎风站着，衣裳鼓荡，身影和记忆里那位俯瞰众生妄天尊缓缓重合。
相较于迟宁，顾凛诧异更甚，他派那多下属去抓，群无用废物，竟然还被顾凌霄给逃！
顾凌霄眼底恨意不能再明显，顾凛心下然：“要杀？”
就这样安然无恙地站在他身前。
迟宁：“你怎在这里？”
顾凌霄没有回应。
径直越过迟宁朝顾凛走去。
擦肩而过瞬间，顾凌霄**侧容上毫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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