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和迟宁熟,经常问迟宁些南方事,很感兴趣样子。
“很喜欢南边?”迟宁问。
“您也能感受到炎北,这样天气生活快二十年还不适应。冬天更苦,大部分时间都只能躲在屋里。”
“所以先王心想征战,也有很多人追随他。但他越发好斗,炎北死士兵越来越多。还是喜欢现在王上,休养生息。比起南下抢占别人地盘,还是过安宁日子好。”
青璃说完就退,留迟宁人深思。
像是感知到戚余歌跟随视线,郁峤没回头,伸直胳膊向他挥手。
他始终欠郁峤个临别祝福。
……
晚间,王殿。
青璃已经调来王殿伺候段时间,和迟宁相处得好,不在像从前样介意迟宁中原人身份。
对方却先于他开口:“好啊,答应。”
郁峤没让戚余歌煎熬多久,语气算轻快。
戚余歌舒出口气。
心里却仿佛压石块那样难受。
“该去收拾行李,明早出发,回到浮音阁还能赶得上除夕。”
就像现在样僵硬。
……
戚余歌是在让他走啊。
郁峤想。
他自认为是个合格旅行伴侣,独立稳妥,从来没有让戚余歌感觉到过厌烦。
:“外面是什样子?”
他所能看到切黑暗外,是什样子?
“远处有鲸鱼浮上来,你手边有只小螃蟹在爬。”
戚余歌手往旁摸,摸个空:“才不信。”
“那眼睛就快好起来,亲自看看。”
迟宁确实明白顾凛焦虑来源。
来到炎北后,迟宁发现魔族人没有传闻中那样面目可憎。
他们大多像青璃般,起初充满戒备心,后面慢慢软化,更质朴醇厚性格,让他们更愿意信任别人。
炎北只是拥有太少,中原人生而具备东西,他们要去拼去抢
“给您沏壶茶。”青璃把托盘放上桌。
她记清迟宁习惯,知道中原人爱饮水饮茶,就每天准备着。
迟宁点头:“这里没有什事,这寒夜,早些睡吧。”
青璃语气轻松:“那先走啦,公子今天讲给事,回去再讲给她们听。”
“她们”指是和青璃住在起侍女。
戚余歌这才想起今日是小年。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是白眼狼,竟在小年这天,让郁峤走。他期盼来日有机会能还上郁峤所有恩情,万没有这天呢?
他就会永远辜负。
说话间到住处,郁峤往右面厢房走,负着手,夕阳里拉下长长背影。
戚余歌“路平安”总没说出口。
“这件事想很久吧。”郁峤问他。
戚余歌答:“从来到炎北开始。”
“为什今天才说?”
戚余歌江湖上坏名声不是没有原因,他帮解九泽做很多得罪人事情,加上戚余歌性子也挺傲,能动手解决事情就不想废话。
可眼下戚余歌很想对郁峤好好解释,费心思地组织言辞。
戚余歌眼睛治好后,看到第个画面就是郁峤只匀净手在他面前晃啊晃。
“你能看到啦,能看到吧。”
对方双眼睛笑起来时微微弯起,应该是常年习惯这样笑,眼下会有道细微线。
戚余歌木然摇摇头,扯个谎:“还是看不到。”
那双笑眼顿时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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