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厚厚夹棉帘子,戚余歌闻到很熟悉香味。
身体还有记忆,主动开始饭馋,戚余歌按住肚子,警告那处别咕噜叫出声。
厨房狭小,戚余歌捡个矮
那截白皙颈子上,露出个桃花印记。
颜色很漂亮,却不似天然形成,花瓣于皮肤连接处有道狰狞痕迹。
郁峤跟在戚余歌背后,步子滞。
戚余歌有太多太多他未知晓东西,仿佛经历过无数往事前尘掀起风浪。
像朵荆棘丛里开出花,危险和美丽在他身上达到和谐。
戚余歌抬眸看到郁峤,略微挑眉梢。
郁峤见戚余歌脸色不好,眼下泛着青紫,看起来不好惹极。
所以他猜测戚余歌开口就是逐客令,问他为什在这儿,说他多管闲事。
却不料戚余歌说:“等多久?怎不敲门?你脚不能久站。”
郁峤明显愣,抓抓头发,躲避掉戚余歌所有问题,转而说:“你没睡好啊。”
是朵干枯芍药花。
褐黄色,被轧成薄薄片,附于纸张上,仔细看,还能观察到上面花瓣纹路。
褪去鲜艳红,却不被允许腐朽,制成这样信笺,宛如死亡恐吓。
指间夹着朵枯芍药,戚余歌神情并无太多变化。
再次收到解九泽消息,在什样时间以何种形式,戚余歌心里早猜想过上百回。
解九泽之于戚余歌。
柔肠百转又宴安鸩毒。
戚余歌能忆得身上种蛊被丝丝拔除时痛苦,分毫,都在嘲讽他多年来有多痴心错付。
不爱,他不爱解九泽。
往日种种都是蛊虫作祟。
郁峤若无其事地赶上去,和戚余歌并肩:“要吃早饭吗?煮点东西。”
戚余歌偏头看他,郁峤又说:“就在小厨房。”
“好啊。”
两人都没注意,郁峤在带戚余歌去厨房时,原本瘸拐腿有多健步如飞。
小厨房是他们这座院子里自带。戚余歌不会做饭,也从不要求郁峤做,所以从他们住进来之后,这里还没开过火。
“嗯,没睡好,”戚余歌语气自然,反问,“你呢?睡得怎样?”
他们像平日里样打招呼,这反倒让郁峤不习惯。
他不知道自己脸色比戚余歌还差,笑着掩饰说:“……睡挺好,这不早就起吗。”
戚余歌点头,向前走下台阶。
他头发还未束,边下屋前台阶边绑发带,青丝被撩起,干净利落地扎成高马尾。
他认为自己会崩溃,大哭,狂笑,但当这件事真发生,切应激反应都没有出现。
戚余歌独自坐着,指腹碰过花瓣尖稍,就这熬过宿。
第二日天蒙蒙亮,戚余歌推门外出。
郁峤站在门前,靠着廊柱,今日风雪止歇,庭院地面全冻上层冰,坚硬寒冷白,成为郁峤身后底色。
听见房门开启,郁峤站直身子,自门缝中窥见戚余歌红衣。
他在充满迷乱毒素噩梦里清醒。
所以才敢看对迟宁他们说,他要亲自看这封信。
戚余歌在自己房内,桌上灯烛不甚明晰,映出他静默影。
他冷静很久,终于深吸口气,点点掀开蜡封,暗黄色信纸上端露出线缺口。
两根手指伸进信封里,缓缓取出里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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