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霄:“……哪里有三头六臂?”
迟宁迟疑地倾身,捏下顾凌霄胳膊,硬邦邦,不像是假。
得不出三头六臂结论,迟宁躺,蒙上被子,背对顾凌霄,准备睡。
“怎躺过去?”
顾凌霄面朝迟宁方向,问。
顾凌霄反问:“床这大,为什不能?”
迟宁和顾凌霄相处时相当费精力,对方伶牙俐齿,句句逼问,迟宁十句中有八句答不上来。
沈秋庭就从来不这多问题,往往是提出要求,让迟宁照做。
还好顾凌霄不知迟宁心中所想,如果知道对方此时在想沈秋庭,醋意又要漫上来。
迟宁语塞。
“敢寻死觅活个试试看?”顾凌霄恐吓,顺便把背上人狠狠颠。
迟宁连忙缠紧顾凌霄脖子。
迟宁就从来没遇见过这恶劣人。
他有记忆以来唯相处过人只有沈秋庭,顾凌霄真比沈秋庭可恶很多。
所以顾凌霄是最恶劣那个。
“不给摸。毛毛打湿。”
迟宁从顾凌霄手心里抽出尾巴,抱在臂弯里,看着打湿部分尾羽,挺抑郁。
顾凌霄把迟宁抱上岸,给迟宁烘尾巴尖,那块羽毛很快蓬松柔软起来。
迟宁又把尾巴捞在怀里。
大概是习惯,顾凌霄再背迟宁时后者没抗议。
顾凌霄让迟宁翻过身来,两人面对面,他正好把迟宁圈进怀里:
“那就这睡,也压不到。”
……
第二日,顾凌霄带迟宁去拜访戚余歌。
两人到门口时,正看见郁峤被踹出屋子。
就直想啊想,想他有尾巴样子。
片刻后,紧真变出尾巴。
好几束,毛茸茸,甚在空中,晃悠悠。
迟宁被下跳,瞪大眼睛,尾巴尖也绷直,紧张地不再晃动。
顾凌霄捋上迟宁尾巴尖儿。
顾凌霄问题真是太多啦。
迟宁气呼呼地想。
都答应让他起睡床,怎还这多事。
迟宁尾巴尖稍从锦被里露出来,耐着性子解释句:“平躺会压到尾巴。”
他变出尾巴,却没学会把尾巴缩回去。
顾凌霄睡上床来。
“既使你忘,但很早就认识你,所以能和你睡张床。”
迟宁:“没忘,知道你啊。”
顾凌霄听迟宁继续说下去。
“作恶多端,杀人不眨眼,三头六臂怪物。”
……
终于到顾凌霄心心念念睡觉时间。
迟宁坚定地以为,和顾凌霄睡在同间屋子里,就是陪他睡。
在顾凌霄掀被想上床时候,迟宁发现不对劲。
“你怎能睡在这?”
迟宁这次鞋也未穿,白皙脚光裸着,晃晃。
顾凌霄继续打睡觉主意:“今晚觉还没睡呢,明天带你去见沈秋庭,找找他骨头渣。”
迟宁:“你,你欺人太甚。”
迟宁想法简单,没在顾凌霄面前掩藏心思:
“和他同生共死,他死,陪他。”
看到有人来,郁峤迅速整理好易容,管理好表情,
“嗳?”迟宁瑟缩下。
被摸尾巴感觉说不上来,有点麻,有点痒,摸身子就颤,不怎舒服。
顾凌霄越揉迟宁越别扭。
不小心炸毛。
顾凌霄拇指周围羽毛不再驯顺地任由摆布,而是轻微炸起来,昭示主人心情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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