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呢？”迟宁问。
“他们啊，”青枫半开玩笑地说，“结伴去阴曹地府
。”
迟宁不知真假：“啊？”
青枫：“本尊这样处理，你会不会觉得
迟宁想替青枫辩驳，却找不到足够
论据。
说到底，他活两辈子还是没有活得太通透，很多上辈子认定是正确事，全部推翻，认定是正派人，反眼不识。
好坏颠倒，黑白混杂。
浩荡江水裹着泥沙前行，连那清浊分界线都辨不出。
但迟宁站在泥沙里，依然相信青枫。
迟宁叹口气，不再强行要求：“
师父是个随和人。”
顾凌霄不同意：“但他看起来很不近人情，
点也不随和。”
虽然顾凌霄从前没见过青枫，但听传闻说，青枫也是个冷性子。
修真界曾有人说迟宁很像青枫，冷心冷肺，独来独往。
顾凌霄觉得他们眼瞎，哪里像，迟宁只是不善交际，但心里比谁都要柔软。
这下尖利指甲缩在肉垫里，还算留情。
它只是吃多，昨天晚上顾凌霄做所有不成功饭都喂给它吃，能不撑吗。
而且他是公猫哦。
宗岱脸被拍得变形，仍执着地说：“不行，要带你去做个全面检查。”
被宗岱锁住橘团子张开嘴，朝宗岱胳膊露出尖牙，咬。
叫您去呢，好像是有什
话要讲。”
顾凌霄脸色就沉下来，
迟宁是来和他独处，偏被叫去看那个老神仙。
迟宁点点头，走下台阶，谁料宗岱话还没说完：“也让师弟同去！”
两人走后，宗岱还暗自纳闷，这厨房小小间，平平无奇，两人为什在里面呆那久？
青枫在小花园里等他们。
花朵鲜妍，暖意融融，好像决战时云涌风飞都不曾存在过。
青枫向迟宁感慨：“本尊很久没见过这鲜艳景。九重天上花木和人间不同，四季不败，仿佛只是用来积累仙露，半点不生动。”
迟宁说“是”，转头去寻别身影。
从青枫单独和戚余歌和解九泽谈过话后，两位师兄再也没出现，
而顾凌霄认为青枫不是这样子，清冷冷神仙，说话时挺刻薄。
迟宁继续说：“师父对身边亲近人很好，不过外人很不容易接近他。他会开玩笑，长辈做切他都会学着去做。可始终觉得没个人能彻底解他，他似乎天生如此，无情无欲，是惊才绝艳修士。”
顾凌霄忽然问：“对亲近人很好？那对解九泽呢？”
迟宁不能作答。
“定义个人没那简单。”顾凌霄若有所思。
……
往青枫院子里去，路风摇草木。叶片舒展着，正慢慢长成夏日里形状。
顾凌霄陷在金色阳光里，整个人明亮又炽烈，他心情很好，话也多：“阿宁跟讲讲，青枫是什样人。”
迟宁又纠正他叫“师祖”。
顾凌霄：“不叫师祖，如果非要叫师祖话就不做阿宁徒弟，们做道侣好不好。”
小橘猫蹿跳着，往台阶下跑，想跟着起。
“你凑上去干什？”
宗岱把金猊捞到怀里，摸小猫软肚皮，不对，怎圆滚滚。
“你不会怀猫崽吧。”宗岱本正经地问，思路顺利被引歪。
小猫爪子拍在宗岱侧脸上，把宗岱拍得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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