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她弟弟,丛林。”
当初,丛薇和段战舟婚事,虽然有父母撮合影响,可也是段战舟自己去向参谋长求亲,让他把他干女儿许给他。按理说,段战舟至少也是深爱丛薇,丛薇既死,他即便不善待她家人,也应该不至于欺负他弟弟。可是从刚才看,段战舟对丛林简直是深恶痛绝。
看出许杭不解,段烨霖叹口气,继续说:“因为丛薇,是丛林杀。”
何其耸人听闻!
许杭睫毛颤下,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扑朔迷离故事:“他杀他亲姐姐?”
就在许杭被这白花花躯体晃得眼睛刺痛时,那忍受着少年骤然抬眸,直直往许杭这看来!
没有羞愧、没有祈求、没有惊恐,那双眼睛,就只是很清醒看着许杭而已。就是这眼,许杭知道,这件事对他而言,已经不新鲜。
甚至,许杭还在那双眼睛里看出点戏谑,以至于少年嘴角边伤疤都让他像个小丑般、
把雪花膏放在地上,他匆匆走。
回到房里,他脸还是有点僵着。段烨霖看出来有点不对,把他搂到床上,问:“怎?困?还是冻着?”
许杭给段战舟行人安排房间是绮园最边角,他嫌他们吵闹。反正只住两三日,段战舟也不大介意。
沐浴完之后,许杭想起方才受伤那个少年,便拿祛疤雪花膏,想给他送过去。
他是片闲发慌好心,可是若是能倒回去重来次,他定不会这热心。
因为当他走到那少年房前,经过窗户底下,听见声奇怪而熟悉声音。
那声音是压抑、沉闷,也是黏稠、暧昧,间或夹杂着人肌肤相碰、桌椅晃动声音,窸窸窣窣衣物摩擦声。
“是,事后问他动机,他只说是因为喝醉,可是那天他根本没喝酒。战舟本来想杀他,可是丛薇临死前遗言再加上参谋长偏袒,硬是护下丛林。当时这事闹很久,战舟脾气你也知道,所以最后,丛林虽然活下来,但被罚吞碳以作警告。嘴边伤就是那时候留下,喉咙大概也烧哑。现在人虽然活着,战舟把他放在身边当下人样折磨他,
许杭摇摇头,轻咬下自己下唇,换上睡袍,准备就寝。坐到床上,放下床帘时候,他似乎很不经意地问道:“那个少年……是什人?”
“你怎问这个?”
“你堂弟似乎很讨厌他,既然讨厌,为什又带在身边?”
段烨霖当他是同情心泛滥,往床上躺,解释道:“还记得战舟那刚过门就死妻子吗?”
“丛薇?”许杭依稀记得这个名字。
夜深人静,这样声响,实在无法让人不想入非非。
巧是,少年门并没有关上,而是有半扇就开在那里,他犹豫下,还是悄悄走过去,略微看眼,瞬间收紧瞳孔!
房间桌上,那少年身子匍匐在上面,双手死死揪着暗纹桌布,嘴里咬着自己衣裳,他身后是段战舟。他们两个人,像是叠合在起动物,撞击晃动使得桌上煤油灯闪来闪去,映照得他们投射在墙上影子也晃来晃去。
他们满头大汗,他们恍恍惚惚。
段战舟甚至还是闭着眼,手上动作很用力,能看得出那少年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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