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清茶奉上,凉好。
乔道桑啜两口,嗓子舒服多,又开始唠唠叨叨地骂起来。
段烨霖:“……”
真是他‘贴心’又‘善良’少棠啊。
终于骂到段烨霖肩膀上猫都睡着,许杭才站起来,摁着乔道桑肩膀,让他坐到躺椅上,轻声细语地说:“四叔,站久不舒服,给你熬副膏药,现在帮你贴上,你就躺在这儿消消气,贴过几副,下雨天就不怕疼。”
段烨霖拎着小猫后颈,将它放在自己肩上,献宝似去隔壁药堂。
“少棠,你看给你带什……”段烨霖脸笑得灿烂样子,脚还没迈进门槛,就瞧见个清瘦微微佝偻背影,马上冷汗冒,把脚收回去,打算悄悄地走。
刚转过身,就被叫住:“给回来!”
唉……
于是只能有些无奈地硬着头皮走进去,打个招呼:“四叔……您来。”
近日武馆里人有点不对劲,整天到晚没听到打拳声音,反而是些喵呜吱哇乱叫。
起因是夏日里来蚊虫太多,学徒们在院子里练不多久就被咬得浑身是包,许杭虽然配药,但是架不住这些男子汗流浃背,还是招蚊子,索性就扔樟脑草让段烨霖种下去。
这草是长出来,蚊子也不来,可野猫倒是来堆。
个个就跟抽大麻似,有瘫倒在地,有满地打滚,有喵喵乱叫。
那些个五大三粗男人看啊,那心就跟被棉花蒿过似,贼鸡儿酥软。
热乎乎膏药往穴位上摁,那股股药力渗透下去,舒服得乔道桑鼻腔里发出声闷哼。特别是许杭那超绝捏揉手法,把乔道桑心里那团火揉啊揉啊就消下去。
只是他嘴巴上还犟着:“别以为这样就能贿赂啊……嘶……往左边点,诶诶诶对,对对,就是这个位置。”
“舒
“哼!”乔道桑背着手黑着脸走过来,“你还记得是你叔啊?看看你现在像什样子,啊?司令也不当,军队也不带,穿流里流气,还……还养什猫?!”
又来,两年来不管什时候乔道桑过来,都会模样话骂遍,喋喋不休、源源不断,比老太太裹脚布还长。
段烨霖往许杭方向看眼,许杭在那磨药磨得很开心,点儿不搭理受苦受难他。
段烨霖只能等着他骂累再把这事儿揭过去,果然骂会儿乔道桑这嗓子就有点不太行。谁知这时许杭突然打断,问乔道桑:“四叔您渴不渴?”
乔道桑咳两声,很难受:“是有点渴。”
所以段烨霖进门时候,就看到那些家伙人手只猫,玩得不亦乐乎,还逗着猫:“来,给爷喵个。”
段烨霖太阳穴突突两下,然后掌拍得那家伙差点吐血:“爷给你喵个怎样?”
学徒们听到这声音差点趴到地上去,猛回头,段烨霖就跟阎王爷似站在那里:“行啊,个个都不用练拳是吧?都给出去围着镇子跑圈回来!”
然后学徒们慌里慌张地往外跑,段烨霖又吼句:“人出去就行,把猫放下!”
等到武馆里人都走光,猫也被吓得逃光,段烨霖低头看,只白底黄花纹奶猫竟不怕他,在他脚边走来走去,然后撒把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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