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即便不通乐理人也听得出来,这
走着走着段烨霖道这句,许杭恼他当街也敢说这样大不正经话,暗暗甩他手,急行几步,差点撞上牵着煤球沈京墨。
“哎哟——”
“汪!”
扶住沈京墨,许杭左右看看,不见萧阎身影:“方才还在,转眼怎就不见,他倒也舍得你出来乱走?”
沈京墨解释道:“不是,他手下都在角落里站着,方才坐在这凳上吃茶,坐得累想站站。”
许杭远远在门外,只从未合上门扉看去,视线虽窄,倒聚焦得更清晰。这是他桩心事,如今才能全然放下,否则他小花妹妹若是终生不得眷侣,他于心不安。
喝交杯酒袁野看见远处许杭,酒杯对空举举,众人只以为他是敬给全场宾客,许杭点头致意,两下里交心自知。
后面就是袁野求饶声。
“各位自家兄弟饶,再不能喝……”
“红包必少不得……”
?”
“那倒不是,”许杭仔仔细细地帮她将凤冠戴上,“那些吉利话不合心。”
凤冠上金银花片碰撞作响,许杭声音淡淡,温雅好听,娓娓道来:“是你‘娘家人’,不忍看你老,不忍看你生子之苦,不忍看你落入需要贵人境地,不忍看你应付妯娌,不忍看你只有相敬如宾。所以,祝你梳容颜不旧,二梳长爱不衰,三梳亲朋兴盛,四梳无忧无愁。”
说着说着,顾芳菲泫然雨下。
许杭只能停手先给她擦泪:“都说哭嫁哭嫁,怎真哭?”
“他呢?”
“唉……随口说句想听丝竹,他突然让等等,都已经没半小时。”沈京墨已经习惯萧阎这半分不拖沓急性子,无论他做什,做得好与不好,他都甘之如饴。
几人聊天还在继续,却听远处艘船上,琵琶、古琴、二胡、中阮、洞萧声音齐传来,沈京墨耳力比旁人好,最先转过头去,纵然看不到,也知道是谁手笔。
岸上人都伸长脖子去听,全都是来凑这个热闹,没见过这新鲜场景,时间嘈杂纷扰。
听着听着,沈京墨便笑:“难为他这火急火燎地凑人来,这奏得都错调子。”
“哈哈…好,好!”
热热闹闹大半天,新人也该进洞房,萧阎和沈京墨算不上是袁野或顾芳菲熟人,简单随个礼,后脚就跟着去蹭许杭和段烨霖饭吃。
说是简单地随礼,鬼爷胜在财大气粗,差点买断全城花灯和乌篷船,从东街璀璨到西街。
许杭沿着河边走,望着就出神,段烨霖也看几眼灯河景,知道许杭在思念他母亲,倒也不点破,只是走上去牵起他手。
“咱们若有婚礼,定比这个热闹。”
顾芳菲转身抱住许杭腰:“你不要离开贺州好不好,从蜀城搬回来好不好?”
这撒娇撒,许杭笑笑:“不论在哪儿,那儿都是你第二个‘娘家’。”
这二人正在这依依不舍呢,门口个不悦咳嗽声,段烨霖倚着门发牢骚:“诶诶诶,那谁,哭可以,放开人。”
爱吃醋人吃味起来不分男女。
这次婚宴没有上回折腾人,只是自家亲戚们聚聚,虽排场小些,但看袁野和顾芳菲笑靥,远胜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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