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到达餐厅时，顾修远已经到
。
他坐在靠窗
位置，隔着玻璃看见程羽和卓开延并肩从电梯口出来，脸瞬间垮下去。
卓开延
身笔挺西装，走起路来风度翩翩，紧挨着程羽那侧手臂看不清楚，顾修远伸着脖子瞪很久才确认他没有搂着程羽，只是虚虚护在程羽身后。
装什
正人君子，顾修远腹诽。
他阴沉脸色在程羽踏进餐厅那刻全然消散不见，
万再摔跤，没准刚拆掉石膏又得重新绑回去。
那他买给他睡裙就可以发挥作用。
“在想什？”卓开延屈指敲敲方向盘，在等红灯间隙侧头看向程羽。
“咳，在想该怎装修。”程羽收回视线，低头看眼黑屏手机。
卓开延笑道：“装修还早，赵老板些设备还要撤场，怎也得等到下个月月底去。”
发完之后，他又补充句：你脚疼不疼？
回去接你趟吧。
【X：外面下雨呢，不用专程来接，等会儿自己过去就行】
【X：哥哥真贴心，好喜欢】
程羽耳根烫，赶紧删掉最后那条新消息。
顾修远这人太爱顺杆子往上爬，他得适当和他保持距离，否则稍微给点阳光，顾修远就能灿烂得开花结果，招摇过市。
，”程羽点头说，“省下这笔钱正好能用在装修上，现在店面风格有点过时，想重新装下。”
“好，就按你想法来。”卓开延放下咖啡杯，提议道：“合同既然签，今晚该庆祝下。”
程羽正好不想回家，口答应下来：“走，请你吃饭。”
不料卓开延却让他叫上顾修远，“多亏他在中间帮忙，得好好表示下谢意。”
因为卓开延有出资，是酒吧合伙人，他受益想对顾修远表示感谢是情理中事，程羽不能代劳，只能点头答应。
“嗯，”程羽算算时间，“希望能赶在年底时候装修好，等春节过就开业。”
卓开延挂挡起步，顺势握下程羽手：“肯定会，程老板。”
这握，暧昧和鼓励掺半，且和之前样都是稍触即分，容不得程羽拒绝，也来不及让他回味。
程羽摩挲着手指，听着砸在车顶上雨声，心不在焉地思考要不要趁势答应和卓开延交往。
可顾修远期期艾艾恳求他样子冷不丁冒出来，打消他念头。
他抬头看眼卓开延，商量道：“咱们去家附近那个商场吃吧，顾修远脚扭，不方便去太远地方。”
“没问题，”卓开延宠溺地笑，“都听你。”
程羽把敲定时间地点告诉顾修远，又和卓开延在咖啡厅过遍合同细节，看时间差不多，才出发去约定餐厅汇合。
外面秋雨仍是淅淅沥沥，程羽看着车窗外撑伞行人，不免又想到顾修远。
也不知道那个娇气包个人出门能不能行。
所谓公事公办，他不能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工作。
只是程羽不好意思直接给顾修远打电话，他怕自己结巴露怯，所以选择发消息约他晚上起吃饭。
【X：好啊，哥哥想去哪吃？定位置。】
顾修远几乎秒回。
看着“哥哥”两个字，程羽仿佛能脑补出对方充满期待语气。他阵心慌，忙打字回复：不用，等下定好位置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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