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
夜
休整，程羽精神好
不少，走路也有劲。
顾修远帮他从药房取新开口服药，两人打算先到医院大门口早餐店吃点东西再回公寓。
结果刚迈步离开急诊部大楼，西装革履卓开延就迎面走过来。
本来还有说有笑顾修远，当场表演套换脸绝活。
程羽也不禁有些意外：“开延，你怎
来？”
“大半夜，没必要叫他跑趟，”程羽看眼手机屏幕，已经半夜三点，“他肯定睡。”
“睡在哪可就不定。”顾修远小声嘀咕道。
他倔劲上头，非缠着程羽赶紧联系卓开延，嘴上说着只要卓开延现身他就心甘情愿自动退出，但心里却盼着最好能趁人精神最疲累松懈深夜，能举戳穿卓开延斯文假面。
如果卓开延小情儿能在旁边来句娇软迷糊“谁啊”，就更刺激。
程羽被他念叨烦，无奈只能拨卓开延号码。
“是是是，”程羽乖乖听话躺回去，讨好地冲顾修远笑：“你也躺下，陪
聊会儿天。”
顾修远不太情愿地转过身，面对着他，问：“聊什？”
程羽想想，说：“随便聊，比如你干过糗事啊，或者让你印象深刻事，说来听听吧。”
顾修远怨气冲天地答道：“最糗就是说喜欢你，被你拒绝。”
“……”程羽无奈，“怎又绕到身上。”
手机，不再吭声。
过没多久，输进去药液发挥作用，程羽没那难受。
他半躺在输液床上，时不时偷瞄眼旁边顾修远。
对方耷拉着脑袋，脊背微弓，后颈突出骨节顶着黑色项圈在发梢中若隐若现。
因为角度问题，他虽然只能扫到顾修远侧脸，却也足够看清上面挂着落寞神情。
“不好意思，今早睡醒才看到
对方应该开静音模式，迟迟无人接听。
“满意吧？”程羽眼皮子直打架，再撑不住，“得睡会儿，你也老实在旁边歇着。”
顾修远“哦”声，靠在输液床上盯着程羽看很久。
程羽最近白天黑夜连轴转，做完兼职再去上班，实在辛苦。再加上生病，他睡得昏沉，连护士撤针也只是皱着眉头哼声，没有醒来。
顾修远不忍心叫他，幸而护士站空调开得温度适宜，病人也寥寥无几，他索性就陪程羽睡到天亮。
“就是想不通哪里不如卓开延，比他年轻比他帅，你居然选他不选。”顾修远越抱怨越委屈。
程羽认真道：“选谁不代表谁更优秀，这不是回事。”
顾修远觉得说不通，“谁会偏好渣男？你口味太重吧。”
“啧，你又扯远，”程羽稍顿，笑道，“卓开延他人挺好，对也不错。”
顾修远冷嗤声：“是吗？那现在他人呢？他要是真对你好，现在就该来陪你看病输液。”
程羽于心不忍，总觉得此时此刻顾修远像只掉进池塘小狗，浑身湿哒哒，十分可怜。
“小顾，你躺下歇会儿呗。”程羽主动搭话。
顾修远不明意义地哼声，动也不动。
程羽坐直些，探出身子伸手杵杵顾修远胳膊，“小远同学，你怎这爱生气呀？好难哄。”
顾修远瞪向他，正色道：“你别乱动，等下跑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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