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慌乱背过身去，抹掉眼泪，手背湿
大片。
“小乔，没事吧？”程羽看他状态不对，颇为担心。
乔意摇摇头，努力平复情绪，但他实在坚持不住。他低着脑袋，极其小声且快速地祝程羽开业顺利，便头也不回快步离开。
顾修远看着他单薄
背影，终究没有叫住他。
“这孩子，整个晚上都奇奇怪怪……”程羽纳闷，“你觉不觉得？”
过几秒，他深吸口气再度抬起头，清俊脸上扯出抹倔强笑：“
跟谁谈恋爱，是事，谢谢你关心。”
顾修远皱起眉，“你别跟赌气，说是真事。”
“赌气？为什
要跟你赌气？”乔意笑容苦涩，“他对很好，温柔体贴又有耐心，比你成熟多，跟他在起……很开心。”
他盈着泪光样子实在没有说服力，顾修远反问：“你说这些，是真心话吗？”
“当然是真心话，真不能再真！”乔意忽然有点激动，像是濒临崩溃前躁动不安，“你不要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你打转。你不喜欢，有人是喜欢。”
乔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怎？闲聊而已，况且说是实话。”
顾修远眸光深深看着他。
乔意任由他打量。
静默片刻，顾修远转身面对着乔意，微抬下颌：“你新交男朋友姓卓？”
乔意面露诧异，还有丝暧昧不明希冀快速划过眼底。
程羽奇怪地看着吧台前两个人。
气氛微妙、尴尬，还掺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紧张。
尤其是乔意表情，虽然是在笑，可眼里闪着泪光，像是要哭。
程羽刚想问句“你没事吧”，顾修远忽然屈指敲两下桌子：“出来下。”
顾修远率先转身朝酒吧门口走去，乔意放下酒杯，冲程羽微微笑，才起身跟上。
顾修远心不在焉地应声。
程羽问：“你们刚才说什呢？怎还哭，你不会是欺负他吧？”
“……没有，”顾修远心虚地攥紧衣角，“哥哥你刚才都听见？”
“听见还用问你吗？”程羽看他丢魂似，不禁笑道：“干嘛？你跟他有什见不得人事呀……”
顾修远沉下脸，还没来得及开口，韩璋端着酒
顾修远哽下。
“小乔？”
身后兀地冒出程羽声音，吓两人跳。
程羽大步走过来，诧异地问：“怎回事？”
顾修远略显紧张地看着程羽，不知道他刚才听到什。
顾修远对自己接触人清二楚，是不是说明他直有在默默关注自己？
“这个人认识，他身边Omega天换，你躲他远点。”顾修远好心提醒，“他不是什好东西。”
“你是在关心吗？”乔意上前步，试图牵顾修远插在西装裤袋里手。
顾修远却后退步，避开。
乔意顿时僵在原地，低下头，鼻尖发酸，视线被泪水模糊个彻底。
程羽看着前后离开背影，小声嘟囔句“奇怪”。
街外商圈霓虹闪烁，夜色撩人。
只是春寒料峭，冷簌簌夜风吹过来，下子就能把酒吧里烘热气息与杂乱信息素扑散。
顾修远插兜站在台阶上，嗅到身后飘来缕铃兰信息素，才沉沉开口。
“你刚才说那些话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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