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不想看他,握着被子边缘,把蒙
小鸢尾窝在沙发里睡得很熟。傅宗延进门前闻闻身上,冰雪融化后,淡淡烟草气息混合在寒意里,虽然不明显,但还是得谨慎。
他进门就去浴室洗澡换衣服。速度还是很快。不过这个逻辑就有点奇怪。明明外面也有配套浴室,甚至还大些,他非要做贼似挤温楚惯用这间。
鸢尾香气似有若无。洗漱台上有,花洒下有,毛巾上就不用说,傅宗延甚至怀疑墙壁上也有。他脑子有点不适应突然从宏观战略问题转向这样旖旖旎旎细节,于是,傅宗延走神好会。
等他出来,温楚已经被他吵醒,正抱着毯子坐沙发里瞪他。
双眼没睡好,红通通,傅宗延下意识过去抱人,温楚挥开他手,边自己往床边走,边数落笨得要死Alpha:“几点?”
但这段时间筹备下来,傅宗延总莫名有种抽离感。这固然可以用记忆缺失造成心理反应做解释,但傅宗延会忍不住想,这半年里,自己带着温楚,拿着那百颗能量石凭证,到底有没有仔细想过联邦前途和身为军人责任。
当然,最直接冲击还是那枚交予温楚钢印。
他立在窗前,很久没有言语。
此次贺凛方面传来信号,与其说给联邦在西线溃败之后个台阶,不如说,是将这几十年战争与死亡,划开个豁口。
傅宗延对这个贺凛是有所耳闻。
坤瞧着又有点不舒服。
书房窗户大开,风雪灌有阵。
每个人肩上都沾些许白屑。空气里厚重烟草气息被掩盖得毫无踪影。
傅宗延起身过去关窗。
他站在窗前,看着窗玻璃上凝结雪花和融化纹路,淡淡道:“交易所和流亡z.府之间本就千丝万缕,如果能和流亡z.府谈好第步,交易所位置、交易渠道,其实都可以纳入后面谈判章程。”
“在睡觉啊,你不会去外面洗啊……”
“吵死。”
“还洗那久,都睡不好。”
傅宗延点点跟在后面——其实也没多少距离,但他就是跟得很谨慎,等温楚爬上床,他低声道歉:“对不起。”
“下次不会。”
狡猾政客、阴险流亡军头目、心狠手辣笑面虎——东部战区现在盘散沙,彼此间人心背离、猜疑丛生,就是拜他所赐。
他玩弄人心,却似乎也深知战争不可持久。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诚心。傅宗延想,谈判是可以接触,但……必须两手准备。
场私下交流直到半夜才结束。
和傅宗延嘴里开始承诺“就去会”天差地别。
幸亏温楚在他失忆后就不把他话当回事,不然认真等个半夜,不累死他。
听这话,阎坤就知道自己这边完全是没胜算。
他是真不明白为什要谈判,明明打都打这些年。
更重要,西线沦陷在前,这样谈判,在他看来、在其他少数坚定“作战派”眼里,无形中暗含“城下之盟”屈辱意味。
窗玻璃上映出他欲言又止艰难面容。
说实话,醒来知晓这切时候,傅宗延也是坚定“作战派”——尤其这中间还横着那百颗下落不明能量石,简直就是将整个大陆抛入最极端战时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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