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孩子怎来?”
温楚实在难以置信,贺凛这样疯,脑回路异于常人,会跟蓝识恩做那档子事。
蓝识恩指指自己右肩:“这里伤口直没好,后来换药,不知道怎,就进入潮热期。”
温楚赶紧去扒蓝识恩肩膀。
他知道这里伤口是怎来。当初在南特教堂里,贺凛为逼蓝识恩说出他和傅宗延下落,亲手用匕首狠狠扎下。
独眼恶魔,守在好像没有边际墓地入口,瞪着刚刚成年Omega,吓唬他不找到自己家人就不允许出来。蓝识恩都傻,恨不得咬死他。但是他太弱小,只能边哭边进去挨个扒拉墓碑上名字然后挨个鞠躬道歉。道歉自己哭得太大声,是不是吵到……道歉自己来不是时候,但自己真不是故意,晚上千万别找他,要找就去找门口那位,就是他带自己来……他这样惊天动地又颇为礼貌哭诉,倒是让守着入口恶魔笑好会。
天知道,蓝识恩出生那会,海布拉鲁自治权争议就已经存在。
而那场骇人听闻原住民屠杀,蓝识恩后来也只在书本上知道过。
“他还让背遇难者名单。”
蓝识恩抽噎:“好多人名……温楚,海布拉鲁真死很多人吗?”
“后来呢?”温楚放下毛巾,摸摸蓝识恩柔软微棕头发。
“他打你吗?”
蓝识恩摇头:“他总骂。”
温楚皱眉:“骂你什?”
蓝识恩:“骂叛徒。”
些,窗帘掀动,带起扑簌动静。
“……他把全息弄没……关好多天。不想吃饭,他就说你被他抓住,不吃饭,也不给你吃。然后就吃好多好多,吃吐。”
温楚:“……”
“他是骗你。”
温楚握着绞干温热毛巾,点点给蓝识恩哭花脸擦。
伤口已经愈合,但留下疤。像条浅色蛇,蜿蜒在Omega雪白瘦弱肩膀。
温楚算算时间,蓝识恩
温楚沉默。
“背不出来,他就饿顿。要是背错——你知道他有多神经病吗?发音都要纠正!背错,不仅吃不上饭,还要多背好几页。”
“饿得发晕都还在背……”
温楚气得浑身发抖:“他神经病!”
蓝识恩埋他怀里,点点头:“嗯嗯。”
“骂给取名字人,说识谁恩。说联邦把们养废。脑子没核桃大。说他没有这蠢同胞。”
“天天骂笨蛋。”
温楚气到扭头瞪着门外。
想起什,蓝识恩又哭:“他真很恐怖!有阵,他天天半夜开风隼带去海布拉鲁墓地!半夜!怎哭都不管用。他直拖着、扛着,让挨个去找自己家人……呜呜……吓死。温楚,吓晕。”
现在想想还是很恐怖。
蓝识恩点点头,哽咽着说:“后来慢慢知道。”
“但是害怕,怕他说万是真呢。温楚,不想你饿肚子。你少吃只丸子都会喊饿。”
他仰头看着站在面前温楚,湿漉漉蓝眸和小鹿样。
见他这样天真无邪、别人说什就是什,温楚不由想起半年多前自己。
教堂好像座伊甸园,应有尽有,保护着他们,却又好像座天真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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