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可别告裴哥
状。”裴辙笑。
姜昀祺傻愣愣，过
好久才点下头。
好像有个深渊就在眼前，裴辙护着他，朝深渊投下
颗石子，告诉他，看，也不是那
可怕。
缕缕红色血丝顺着水流幽幽晃荡到面前。
姜昀祺握紧拳头，盯着水里那几丝血线，没有发出点声音。
不知道过多久，裴辙松开他。
对上姜昀祺完全傻神情，裴辙垂眸，拇指随意擦过唇上沾血，嗓音带着淡淡笑意：“差不多这痛。”
姜昀祺眨眨眼，没回神，跟着转头去看自己肩膀上冒血牙印。
“那深，怎可能忘得掉，痛都痛死”，姜昀祺难受得不行，指指自己左胸口，想都没想，傻乎乎道：“你也捅
刀吧……”
蓦地，裴辙稍怔。
姜昀祺眼里满是泪，鼻涕都挂小半，抽噎，深蓝瞳孔倒映全是裴辙影子。
过片刻，裴辙低头笑下，然后很慢抬头凝视姜昀祺，笑意浅淡，慢慢浮上眼底，掩盖最深惊涛骇浪，番无声涌动，裴辙面上如既往，声色如常。
好会，裴辙视线移向姜昀祺裸露瘦白肩膀，因为情绪失控，那里细细发着颤。
种很奇怪感觉，似乎随着印记深刻落下，有些东西也淡点。
姜昀祺说不出话。
血流会就不流。
裴辙伸手试试水温，把傻姜昀祺抱出来，擦干净又抱回床上。
脑门被叩叩，姜昀祺抬头，还是说不出话，小声叫“裴哥”。
语气极轻：“确实很痛。”
姜昀祺顿时傻愣，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抽回鼻涕哑声无措道：“对不起——啊！”
裴辙对着他肩膀狠狠咬下去！
瞬间冷汗都下来，姜昀祺痛得眼泪直接冒出。
他能感觉裴辙刺穿他肌肤，血渗出体外，淌过肩膀，浸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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