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还有几步
时候，魏叔叫
声“老板”，语气恭敬畏惧。
姜正河缓慢转身，精深目光准确无误落在姜昀祺身上。
起初几秒，姜正河注视凶厉异常，但随即隐没不见，变成犀利审视。
好像只用
眼，他就能挖进姜昀祺死而复生记忆里，抽筋拔骨般抓住小渠河道最后刻，连同那支断臂，血淋淋地摆到姜昀祺面前。
姜昀祺不移不动，平静无波。
他垂下眼，想裴辙肯定知道。
魏叔转转眼珠，朝四周警惕巡视。好会才从随从手里拿过手机仔细检查，望向姜昀祺眼神霎时阴狠。
“不知道？居然带着这个来见老板？胆子不小……你到底是哪边？”说着握住手机外壳重重抵上姜昀祺肩膀。
阿随原本直看着姜昀祺，这时心头跳，目光猝然垂下。
魏叔却立马想到阿随，转头厉声呵斥：“阿随！来路上没检查？想死？！”
姜昀祺眼就能看出他们身上带着枪。
两人左右下车。
对面那几人也朝姜昀祺走来。
阿随叫为首人“魏叔”。
距离还有几步时候，魏叔停下饶有兴致打量姜昀祺，眼神指示个人上前搜身。
姜昀祺面容冷漠，警觉与防备不用特意从记忆那头捡起——他知道自己应该怎
做。
“别啊，以前咱俩不挺好。这次派
来接你，也是他看在咱俩以往情分上才安排——说来，又是托你福。”阿随猛打方向盘，连串剧烈颠簸。
姜昀祺没有接话，他想起个问题，“遂浒爆炸后你没走？还是姜正河不放你走？”
阿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片刻，重复：“放走？”
姜昀祺忽然意识到什。
眼前对视根本不用练习。
七年之前，十九就是用这个眼神去看姜正河。即使在小渠河道之后，十九
阿随往后退两步。
“走吧！看老板怎说。”
魏叔安排剩下人全部留下，包括阿随，警告：“万有人来你们先招呼着——不要开枪，闹太大不好，老板就在前面。”
走过整个垃圾填埋场，条不算宽溪流缓慢淌过，对面停着辆没有牌照黑色轿车。
姜正河倚车，背朝溪水，不知看向哪里。边手臂空荡荡，另只手里转着把手枪。
姜昀祺没见过他。遂浒那段时间，他应该也没见过这个人。估计是姜正河逃出生天后招募。
魏叔不高不矮，中等身量，面色尤其黄，眼珠却灵活，看人时候不藏不掖，无比凶横。
手机被搜出。
搜身那人动作熟练拆电池，卸数据板，边低声对魏叔道：“有追踪器。”
预料到又好像没有预料到，姜昀祺没细想这其中短暂心思。
阿随低头笑下，眼神变得乖戾，没再看姜昀祺，抽完烟捻灭在车窗上，转头，“十九、不对，姜昀祺，你以为谁都和你样运气好？”
“遂浒出事后，确实离开段时间，但根本不知道去哪里。”阿随扯扯嘴角，“除被抓和逃亡，还能做什？”
出这片小土坡，就到市区边缘桃杨路垃圾分类处。
姜昀祺脑海突然出现则新闻，就在几个月前，桃杨路垃圾分类处发生过起袭警未遂命案。
车子最后停在山坡脚下，不远处站着几个人，警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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