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辙没理他,起身朝外走去。
姜昀祺立刻站起来,忐忑不已,攥着手亦步亦趋。
“给待着。”
裴辙头也不回:“从今天开始,踏出这里步就打断你腿。”
姜昀祺很想问问睡觉也在书房吗,但裴辙直接嘭声关上门。
“姜正河看似不择手段,其实计较很多。他在身上费那多功夫,不会轻易就让死。就和他提条件,让他花时间给安排下后路什——就想拖拖,虽然目前没什好办法……其实回来就打算和你说。”
“但是你突然来,他让立刻去……”说到这里,姜昀祺语气就有点奇怪。
裴辙气笑:“所以最后是妨碍你007计划?”
姜昀祺赶紧认错:“没有没有,什计划都没有。是胡来,是没考虑周到。”
裴辙神色严厉:“你还想怎‘周到’?”
姜昀祺抱着膝盖重新坐回地上,又瞧好几下裴辙脸色,才点点说道:“他把扑克牌给,觉得必须得去见面。上次在S市,闹得那大,不想这次因为再出意外……”
姜昀祺低下头:“是点把握都没有,但知道他那个人。”
顿顿,姜昀祺说:“他胳膊是因为断。”
裴辙拧眉,手指微动。
遂浒最后见到姜正河就是断臂,那时他以为是大爆炸造成。
时候会变得像是另外个人,冷漠尖锐。但裴辙总是纵容。
以往那些口是心非、刻意缄默瞬间,终于在次失控中重见天日
——可若是不浓烈,又何谈朝夕。
不知道过多久。
书房只剩下姜昀祺抽鼻子声音,包扎好伤口还在渗血,姜昀祺怎看怎难受,抬头小心翼翼:“裴哥们去医院吧?是不是要缝缝?”
多说多错,姜昀祺主动闭嘴。
随着过去记忆加深,姜昀祺会不自觉带入十九视角,觉得自己很熟悉如何与姜正河打交道,却忽略七年下来,姜正河越来越丧心病狂手段。
裴辙不言语让气氛再度零下。
姜昀祺不能从裴辙脸上揣度分毫,裴辙周身散发气息还是同先前样冰冷。
半晌,姜昀祺硬着头皮底气不足道:“裴哥,你别生气……好不好。”更低声:“求求你……”
“在小渠河道。他被人抓,醒来救他。后来逃走时候,走河道,中间河道塌,他又伸手救把。”
姜昀祺仰头望裴辙,“但不欠他。们早就两清”。
“可他觉得欠,代价太大,不是等价交换那简单。于是想借此让杀你。”
裴辙依旧沉默。
大爆炸中,姜昀祺起先门心思要杀他,也许就是因为姜正河手臂。
裴辙凝视姜昀祺望着他眼睛,遂浒最后那刻惨烈让他很久不能回神。
“裴哥?”
姜昀祺仰面凑近,十分担忧,但又有些不安。裴辙这次气得实在不轻,姜昀祺还是很怕他。
“不用。”
裴辙低头看看包扎得过分严实手腕,没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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