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对不起。”
姜昀祺伸手捏住裴辙衬衣
颗扣子，放在两指指腹慢慢揉，声音比之前还要低。
隔着层被子搁在姜昀祺后背
病房彻底安静。
裴辙关
灯刚躺下，姜昀祺抬起上身把被子拉起来，掖边掖角地给裴辙盖。表情是有点严肃，也有点落寞，心事不用裴辙多想就知道是什
。
裴辙好整以暇笑，注视姜昀祺忙头忙尾，始终没说什，只是在姜昀祺做完这些后将人不费力把拢进怀里，摁着姜昀祺后颈吩咐：“睡觉。”
“挂水怎办？”
“有护士。你给
好好睡觉。”
“裴辙——”
“姐。”裴辙扬扬挂着水手，“饶吧”。
姜昀祺爬上床，缩在床沿，面朝裴辙胸膛闭上眼。
裴辙拍两下姜昀祺背。
裴玥似乎是妥协，转身离开。闻措无奈笑，低声嘱咐：“没事，明天就没事，她就是操心，你不是不知道。”
等全部处理好，时间也过零点。
裴玥担心处理不及时有炎症，让闻措给裴辙挂消炎水。
姜昀祺全程安安静静。裴辙让他坐着就坐着，让他吃个苹果就自己削苹果然后分半给裴辙。
挂水病房是临时安排。病房里还有其他住院病人，病床之间用圈帘幕隔开。
时间太晚，裴玥闻措没有多留，即使有太多话要说，裴玥碍于场合也沉默不少。
是什，但眼下也只能安慰这些细枝末节。闻措语气平缓：“别急，先看看，然后再起去医院。”
裹着纱布拆开，闻措用消过毒止血钳检查伤口，片刻想想才道：“得缝几针。不过还好。还好。”
姜昀祺心头坠，垂下眼睫颤得厉害。
“那就走吧。”
裴辙副云淡风轻样子，起身时候另只手握住姜昀祺，拉着他起朝门外走。
好会。
“裴哥你还生气吗？”
低得几乎听不到，呼吸喷在裴辙胸口，阵热阵温。
裴辙没应他。
生气与否并不重要，裴辙想，反正姜昀祺总是会惹自己生气。
裴辙点头，“回去帮劝劝”。
“宋姨也劝。没用，你改天和她好好谈谈。总之没事就好。走。”
“闻措姐夫再见。”姜昀祺小声。
闻措好笑，“呦，姐夫还以为你睡着”。
裴辙低头瞧姜昀祺，赶闻措：“行，走吧你。”
姜昀祺固执地不要闻措送他回去。闻措原本还想劝劝，谁知裴辙干脆打断他，允许姜昀祺留下。
“他怎睡？”
裴玥看上去比裴辙还要疲惫，连串发生在裴辙和姜昀祺身上事堵得她喘不过气，这会声音压低，语气却很急，“昀祺听话回去。让裴辙好好休息”。
姜昀祺脸色灰暗，没有说话，自责与懊悔让他找不到立场和借口。但他真不想走。
“昀祺，过来。”裴辙拍拍身侧床板。
裴玥似乎还要说什，闻措制止她。
到省人医，闻措处理裴辙伤口。姜昀祺挨着坐边眨不眨看。
中途裴辙想转移下他注意力，让他别那紧张，抬手弹下姜昀祺额头。谁知姜昀祺就瞧他眼，然后低下头继续钻研。
裴玥情绪渐渐稳定，倚墙撑着额头很久都没说话，眉眼神色却能看出浓重焦虑。
时间整间屋子只剩下单薄器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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