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随慢慢打着方向盘，抬眼望天色，“不知道会不会下雪……以前在遂浒根本见不到雪，后来辗转到这里，好几次因为押货都错过”。
姜昀祺拨弄姜正河交给他
那把枪，弹匣卸
两次，子弹六发还剩五发。
阿随瞟两眼扳机，“十九，别弄那个成吗？
害怕”，说完又去瞧面不改色若有所思姜昀祺，咂摸：“觉得你有人格问题。双重人格知道吗？你就是。前
天哭得好像天塌，这会像是要去塌天。”
姜昀祺：“……”
姜昀祺没理他。
有什
在脑海闪电般划过，“艹！”游况猛拍脑门：“章队肯定安排姜昀祺和阿随去，那姜昀祺失踪——”
游况知道裴辙直不想将姜昀祺牵扯进来，反应过来担忧道：“裴司，会不会是姜昀祺主动……”
裴辙放下行李箱，立在章政铭办公室门口，眉心痕迹很重，剑眉锋利异常。眼底压着股子狠厉在游况话音落下秒蔓延周身，从光影分明严峻侧脸可以探查那几分渗入骨缝冰冷。
裴辙握握拳，如果这件事是姜昀祺主动……下颌线条有瞬紧绷，瞳孔尽处映出,bao怒血痕。
他敢！
第二天,裴辙出门三小时后，姜昀祺失踪。
那时裴辙已经登机，距离起飞还有半小时，手机切入飞行模式前秒,游况电话打来,只有句话。
像是早有预感,裴辙起身拿行李，拍下戴着耳机闭目养神温应尧，“去不。会议方面先和喻呈安沟通”。
温应尧变脸色,拿下耳机：“怎？又出什事？”
“昀祺失踪。”裴辙看眼时间，十点十三分，神色极冷,“不过这些章政铭肯定清楚，去问问他”。
消音器搁在手边，连同四枚子弹，姜昀祺起揣进兜里，手心剩下枚，锈黄金属光泽，头圆头稍尖，手掌长度。
“你打算怎办？”阿随抖腿很厉害，间歇性，只要想起接下来要面对事，腿就止不住抖。
姜昀祺打开车窗望出去，面容如常，淡淡道：“不知道。
片刻，“去广安极修”，裴辙嘴唇微动，转身离开。
游况紧跟几步急急道：“距离月末还有几天，魏叔不大可能——”
“如果今天是交货日子，广安极修必定有动静。即使魏叔不出现，肯定会有人出现。”
***
天气不是很好，连日暖阳到头，中午开始阴云层层重叠，越压越低，看上去要下雨。跨湖长桥路到底十多分钟，湖面上已经起濛濛水雾，再远就融入片深灰墨青。
心里陡地咯噔声，后脊背突然冒出冷汗,裴辙看上去不是“问问”那简单,像是要去杀人,张张嘴，温应尧无意识道：“你……你小心点。”
章政铭不在办公室,连同阿随也消失不见。
游况从始至终被蒙在鼓里，等裴辙到达刑侦队他也回过味,迎上前赶紧道：“裴司，是章队计划——”
“章政铭人呢？”
“监控显示他九点到队里提阿随出来，之后警车开去哪里现在还无人知道。不过特警三四中队和于锋都显示已经出发待命，目前正在联系。”游况语气抱歉：“还有，裴司，原本安排假扮去和姜正河接头人就是阿随,而且今天就是交货日子，如果找不到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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