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还是有那
点好奇，你居然肯为章政铭卖命，他那个人……”姜正河笑容诡谲，偏
下头，视线微微上扬，“裴辙不可能允许——还是你已经杀裴辙？章政铭让你赎个罪？也不会啊……你小子几次三番栽在他身上……”
阿随脸色惨白，他是真
怕姜正河。
姜正河嘴里默念越来越低，似乎真陷入话里最后思考。
隔着重重雨幕，姜昀祺
字顿清清楚楚道：“没有杀裴辙。不会杀他。你早就知道。这次来，是章政铭得到情报，知道你们今天晚上要交货，而且缺人。他想让冒充已经杀裴辙回到你身边，充当你助手，然后里应外合，抓捕你——”
“姜昀祺！”
有车子往这里开。
辆、两辆，三辆……五辆。
在最后辆车停下之前，前面几辆已经停稳下好几个人，每个都配着枪，往四处走去。
姜昀祺侧耳听到枪栓快速抽动发出两下撞击声，都带着消音器。
有人朝自己走来。下秒，呼啦下，眼前骤明。
两人刚上船，轰隆几声巨响，船身立即开动，朝着雨汽弥漫水面鼎沸湖心疾驰。
姜昀祺默默计算时间，半刻刚过，姜昀祺发现，他们不是去湖心，而是去湖对岸。
又是小半刻钟，轰隆作响船声渐歇，那五人拖着他们两个下船。阿随晕船，在船上直没吐，下船，脚踩实地，只听声撕心裂肺呕吐——
先前嗤笑又嘲讽人嫌弃声大许多，“滚边去！”
阿随似乎找到解恨方法，姜昀祺能够感觉阿随后面表演成分……但阿随没能吐尽兴。因为后来有人拿枪指着他脖子，问吐够没。
阿随脸色已经不是惨白可以形容，他难以置信看着将切和盘托出姜昀祺，浑身筛糠似抖，震惊到极点。
姜正河眉梢抬起，眼角瞥向阿随，片刻又移回姜昀祺身上，有会没说话。
片刻，姜正河踢开脚边丛杂草，唔声，意味不明道：“这像是章政铭那个蠢蛋想出来办法。”
姜正河站在几米外第五辆车前，打着伞，面无表情注视姜昀祺。
姜昀祺回视姜正河，余光里将所有人掠过，没有魏叔。
那今天就是交货日子。不出意外，魏叔是去拿货。
“本来想着让奥仔半路就把你俩解决，但动静太大”，姜正河冷眼盯着姜昀祺，慢慢道：“你小子又聪明，不能在今天冒这个险。”
姜昀祺没说话，手心湿滑，只有用力抵着子弹才能死死握住。
又走十几分钟。
全身湿透姜昀祺磨磨脚下，砂石和泥土，坑坑洼洼。四周雨声不像先前那样如灌如注，有噼里啪啦击打节奏。
他们应该走在条类似平安驾校后荒林道上。
“停下。”年轻声音吩咐。
等几分钟，姜昀祺只听得到嘈乱雨声和来回走动踩在泥泞湿土里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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