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很安静，凝神只听得到空调运作
细微声音。
面窗户开得极宽敞，薄纱窗，日光打入室内不是那
刺眼。
祈见右手握笔，低头在量表上琢磨
会，然后抬头看向姜昀祺，语气斟酌稳妥：“姜昀祺，
接下来问问题你可以选择不说，这取决于你对信任度，更涉及你隐私，没问题。你想说什就说什。”
姜昀祺：“好。”
祈见
姜昀祺：“还没开始，祈医生在找资料。裴哥，刚不小心偷听别人说话。”
裴辙：“不是故意和别人说清楚，道个歉。没事。”
姜昀祺：“说。裴哥你忙吧。”
裴辙：“嗯。”
姜昀祺看着“嗯”没再回，刚要锁下屏幕，裴辙条新消息跳出来。
这话搁寻常挺合适，但方明柏至亲意外去世，方明柏此行也不过是告别……
“嗨！就当认识下吧。”
祈见刹住话尾，没话找话，最后硬着头皮对不知如何开口姜昀祺道：“姜昀祺，这是朋友，方明柏，方工程师。”转头又朝方明柏介绍：“明柏，这是刚认识小朋友，上周给他做过心理考核，不过还有些事需要问问，恰好约今天。他是职业电竞选手——说你也不清楚，绝地狙击知道吗？不知道回去问你外甥。”
方明柏显然没心思客套寒暄，朝姜昀祺略点下头，对祈见道：“你忙吧，下去抽会烟就走。三点飞机。”
祈见拍下方明柏肩，没多说什。
来时候，他看到……”
祈见叹口气：“父子算是结仇。”
方明柏似乎笑下，接着是打火机咔嚓声——
“这里不好抽烟，出去吧，陪你——”
话音延续几秒，冷不防门从里再次推开，祈见几步走出，余光正好和姜昀祺对上。
裴辙：“别怕。”
“——姜昀祺？”祈见语带笑意，下巴朝姜昀祺握着手机抬下，“有事？”
姜昀祺收好手机，“没。祈医生你说”。
祈见：“别紧张，放松。不是什大事，就是想确认下，毕竟涉及你今后职业发展，对你还是很重要。”
姜昀祺点点头。
方明柏走后，祈见让姜昀祺进去。
姜昀祺解释：“祁老师，对不起，不是故意站在门口。护士和说没人预约，敲对面门时候你们正好开门在那说话，也没来得及说。”
祈见微笑：“没事。进来吧。”
姜昀祺放下书包挂椅背坐下，微信里裴辙正好发来消息：“到吗？心理医生怎说？结束后给电话。”
祈见在办公桌侧柜子上找姜昀祺评估量表。
姜昀祺立在原地，张张嘴，刚要说什，下秒，视线中出现嘴边衔着根烟方明柏。
方明柏比祈见高点，衣冠楚楚，衬衣领口袖口丝不苟，第眼是很温和很好说话样子。看见意外出现姜昀祺时微怔，眉眼间疲惫烦躁在陌生人面前瞬间收拾得得体干净，继而换上副探究神情。
容色几秒转换，并没有妨碍第印象持续，反而让性格里游刃精深隐藏得恰到好处。
方明柏眉心皱起，目光掠过姜昀祺转向祈见，道：“这位是？”
祈见想起来，拍下脑门，回头笑着对方明柏说：“真得怪你。明柏，今天有预约，你突然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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