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子弹射在水泥墙柱上，擦出四溅火花。
晏雨已经带着P11
众离开。
还在营业
几家店铺不断有人走出来围观，嘴里啧啧念叨，有举起手机要拍，还有录起
视频。
“进去！全部进去！”
路口忽地跑来队荷枪实弹刑警，面容严肃冷厉，对着他们这些站在外面人大声吼道：“全部进去！全部进去！手机给
！不许拍照！否则依法论处！”
“轰隆”声巨响，不像是雷声，像是有什
塌。
在场所有人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方向。
是那几排写字楼。
接着就是阵急促却井然有序脚步声。
写字楼只是个楼坯子，内部空旷，声音在里面回响。
博宇嘀咕：“那他叫得跟折样……”
姜昀祺：“折不会叫。”
博宇：“…………”
“走吧。”
淅淅沥沥雨终于下下来。
博宇难以置信，惊恐大叫：“云神！”
P11其余人已经傻，没有个敢上前，好像姜昀祺手里握不是砖，而是匕首。
姜昀祺神情冷淡，翻手扔沾血砖，起身，对捂着肩头嘶吼晏雨漠然道：“如果First任何人出事。”
姜昀祺偏头看过P11每个人，然后转回头，在晏雨阵阵抽气声中居高临下，说：“卸你。”
晏雨目眦尽裂，瞪着姜昀祺说不出句话。
锋利异常。
晏雨贴着姜昀祺耳边阴恻悄声：“奉劝你，说不定哪天，First就都废——”
没人看清姜昀祺是怎动作，晏雨话没说完下秒，整个人就被踹出去！
对面垒砖块直接坍倒！
晏雨躺在上面，好几秒声都吭不出，站也站不起来。
猝然间，嘈杂纷乱中传来“嘭嘭嘭”几声闷响，接着阵轰然坠地声！
“啊——”
人群爆发刺耳尖叫！
姜昀祺博宇站在最外围，这时候下意识扭头望
“……袁峰！放下武器！再说遍，不要做无谓抵抗，放下武器！放下武器！袁峰……”
博宇彻底不知道说什，抬头看几眼天，抓抓后脑勺头发，咕哝：“以后出门看黄历吧。”
姜昀祺没动，仰头望着。
“嘭嘭嘭——”
激烈枪声很快响起。
雷声暂歇。
博宇跟在姜昀祺身后，步三回头。
他们刚走出几步，P11队员赶紧上前拉晏雨起来，边检查晏雨伤势，问要不要去医院。
晏雨佝偻着背，捂着胸口好久说不上话。
——突然。
博宇终于反应，跑过来拉姜昀祺到旁，又去看砖堆里嗷嗷大叫晏雨，慌里慌张：“那个、那个，怎办？他手、他肩膀？云神……”
姜昀祺立在原地，垂眸不知道在想什。半晌，姜昀祺很慢地出口气，伸出手低头凝视。
手心还沾着红色砖块印记，掌纹泛起用力过度苍白，细碎石屑夹在指缝，姜昀祺闭闭眼，收回手，指甲扣紧掌心，传来点点麻木神经痛。
过会，姜昀祺说：“没断。皮肉伤。”
博宇气得不行，又有些操心，想想还是走过去好好瞧眼晏雨，果然血淌会就不淌。
姜昀祺朝他步步走去。
蹲下来。
拿起块砖。
朝着晏雨肩头毫不犹豫狠狠砸下！
晏雨猝然瞪大眼，痛到极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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