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
时候，祈见忽然转身，对姜昀祺说：“其实春季决赛时候裴先生找
问过你情况。”
姜昀祺转头，不自觉说：“那时候状态很好……”
祈见点头：“没错。只是疑惑，这
姜昀祺移开视线，转向窗外，嗓子滞涩，张
张嘴想要开口，但
句话都没说出来。
祈见顺着姜昀祺目光去看自己身后，即刻明，想想还是问：“你从没和说过看到人是谁。”
“现在可以说吗？这对后续治疗也有帮助。”
姜昀祺不作声，好像那眼之后他就丧失说话功能。
两个人面对坐着很久。
祈见发现,姜昀祺适应力是他遇到所有患者中最强。度过前两周惊慌失措，眼前姜昀祺似乎已经能很好控制情绪波动与情绪表露。
某种程度，祈见想，这算是姜昀祺在漫长幼年时光里应激生长出套自防御机制。
只是这套机制伤害与保护并存。
它帮助姜昀祺在精神崩溃之际迅速建起强大精神壁垒，但同时，它也带来习惯性心理防备,造成姜昀祺年复年沉重精神压力。
笔尖落在纸面传来轻微沙响。
“上周感觉怎
样？”
天气难得转晴,四楼心理疏导室面朝中心湖，湖水碧绿，粼粼日光穿过树叶缝隙落在湖面，片碎金耀眼。
姜昀祺移开目光,转头望向温文尔雅祈见。
祈见知道他愣神,笑着又问遍：“上周感觉怎样？”
姜昀祺没有立即说话,祈见耐心等会。
最后，祈见叹口气：“下阶段药明天让助理带给你。这次剂量比之前都重，会有副作用，可能会影响之后比赛。夏季赛筹备你要好好考虑。”
姜昀祺点两下头。
祈见起身整理文件袋，语气无奈而担忧：“虽然第准则是尊重患者意愿，之前你说不要联系也答应。但最迟下周，如果仍旧没有好转迹象，你就需要住院接受治疗。这样，会联系裴先生。”
姜昀祺抬眼看他：“来联系可以吗？”
祈见笑下：“可以。”
祈见没说可不可以，握笔在病例纸上写几行字，放下笔后语气是少有严肃：“姜昀祺，如果下周还是点效果没有，觉得有必要联系裴先生。”
最后三个字似乎是个缺口。
蓝眸闪过丝怔忡，姜昀祺不是很明白，或者说，祈见突然提及，让他产生不自然短暂错乱——尤其此刻他就在那个人注视下。
姜昀祺不由自主去看祈见身后，那人手里握着枪，指间滴血。
落在地面明亮光晕很快不见，黑红色血在地板上向前漫延。
坐在沙发上青年套着明显宽大银灰深蓝队服，稍长额发低垂，与同样漆黑眉宇眼睫交错,映入眸底，带出小片阴影。精神病痛和持续,bao瘦使得眼窝双颊深陷，温热存活气息被阻断,细看有种强弩尽张极致冷意。
片刻，姜昀祺只是问：“祈医生，下周是不是要换药？”他没有看人,蓝眸注视窗外落进室内地面盈盈光晕。
姜昀祺回避让祈见眉头微皱,心下预料什,祈见说：“对。但你现在情况——”
“想换药试试。”姜昀祺抬头，双眸冷静,语气果断。
屋子隔音效果很好，外面青训生吵闹点没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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