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辙闭眼,神色愈渐凝重。
姜昀祺说应该是:
“裴哥,好多血。”
后来,姜昀祺应该睡着。
因为裴辙听见姜昀祺说句梦话。
——裴辙以为是梦话。
姜昀祺说:“裴哥,好多雪。”
裴辙无声笑,以为他在六月梦到下雪。
两周前肯定不是开始。
最开始是什时候。
裴辙想起姜昀祺说吃火锅太辣。他跑出来和自己打电话,语调轻松又调皮,黏着人撒娇,说要用他须后水。
之后呢。
裴辙想不起之后电话发生在什情况下。那段时间他忙得昏天暗地,和姜昀祺隔着六小时时差,往往他打电话给姜昀祺时候,姜昀祺不是准备睡觉,就是忙着训练。
祺持续哭声,毕竟姜昀祺在这件事上总是爱哭。
现在想起来,那次哭声其实和以往每次床上哭声都不样,姜昀祺是真在哭泣,筋疲力尽、颤抖抽噎,没有半分愉悦。
之后周,这件事变得频繁。
姜昀祺像个不知餍足初尝人事毛头小子,闷在被子里个劲地向裴辙索取,让裴辙哄他,缠得又黏又紧。好像,只要裴辙声音在他耳边消失秒,姜昀祺就会崩溃。
那个时候,也许是祈见提前打下预防针,裴辙没往别方向想,只以为姜昀祺实在想他,年轻气盛,食髓知味,姜昀祺要起来没节制也可以理解。
提示登机标准音响起。
裴辙站在原地没动。
如果最早开始于那个时候,那姜昀祺说就不是梦话。
即使是梦话,也应该不是他以为“雪”。
因为姜昀祺说他做个噩梦。
所以那周,印象里,他们应该只打两通时间较长电话。
通在姜昀祺起床后,那会裴辙刚结束会议回到酒店。那通电话里,多数时候是裴辙在问,姜昀祺回得又慢又少。裴辙以为他没睡醒,便让姜昀祺再去睡会,姜昀祺说不睡,让裴辙早点休息。
第二通电话是姜昀祺打来,说自己做个噩梦,但没仔细说噩梦是什,只让裴辙不要挂电话。
那次时间虽然长,但姜昀祺话依然少得可怜。
裴辙就跟姜昀祺说工作上琐事,哄姜昀祺入睡。
现在想来,其实不正常地方有很多。
比如姜昀祺从始至终闷在被子里,裴辙好几次听见姜昀祺气息阻塞而咳嗽。还有短期上瘾似频率。
最关键,还是哭声。
不是情动时舒服哭,是压抑到极致痛苦哭泣。
心点点往下沉。裴辙盯着面前空空停机坪,时竟显得有些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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