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辙闭
闭眼，嗓音不稳，带着克制：“昀祺你看看
……不会伤害你。”
“……爱你。”
“你不是很久之前就知道吗？那天晚上，下着雪，抱你，说给过你
次机会，说不会让你离开……”
“昀祺……不要这样……”
“你知道爱你。”
握住药盒
手被人把握住，姜昀祺吓得不敢动，颤抖得更厉害，更不敢去看裴辙。
心脏像是寸寸裂开，疼痛已经麻木，面对这个样子姜昀祺，裴辙几欲落泪。
“昀祺……”
裴辙深吸口气，微哑：“你回头看看。”
裴辙话音落下秒，姜昀祺猝然静止，呼吸点点微弱，体温迅速冷却——难以抵抗恐惧深入骨髓，姜昀祺无比强大精神屏蔽开始起作用，同九年前在遂浒样，他将恐惧压抑，成为具躯壳。
血淋淋地盯着他和裴辙。
姜昀祺面色顿时惨白，死死望着那个人，浑身止不住颤抖。
顺着姜昀祺视线，裴辙也看向漆黑房间角落。
似乎所有人都看不见幻觉，裴辙看见。
裴辙注视空荡荡角落，神情冷峻。
昀祺。”
这段时间姜昀祺应该都是这样。
梦里无知无觉哭泣，醒来重复吃药吐药，然后继续待在漆黑房间里，不停做噩梦。
在梦里，姜昀祺感觉自己好像被挪动下，包裹自己气息是熟悉，熟悉而深刻，带来过往朝夕相处温情，还有那些被细致疼爱安全与依赖。
于是，僵硬几秒后，姜昀祺无意识哭喊：“裴哥……”
从始至终，姜昀祺像是没听见，蓝眸映出漆黑瞳孔，
姜昀祺情绪极端变化很快被裴辙捕捉，这样下去，姜昀祺会彻底崩溃。
裴辙狠下心，把捞起姜昀祺，握着姜昀祺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湛蓝眸子毫无生气，姜昀祺无知无觉，任凭裴辙摆布。
裴辙摸摸姜昀祺冰凉面颊：“昀祺，认出来吗？是谁？昀祺？裴哥不会伤害你。昀祺——”
说到中途，痛苦如同把匕首，重新割开左胸。这次，没有分毫偏差。
姜昀祺分不清现实和幻觉，他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更真实裴辙似乎是更强大幻觉
——下秒，他就会从身后掏出把沾血枪，然后，将冰冷枪口对准自己，无动于衷地注视自己。
姜昀祺受不，用力挣脱裴辙怀抱，去翻床头柜药盒。
之前吐药没再吃，姜昀祺动作惊慌，好几次抓都抓不住药盒，开口带着无比恐惧哭腔，不知道是说给对面那个人听，还是说给这个更真实“幻觉”听：“裴哥，害怕……你别吓好不好？求求你……呜呜呜裴哥……”
害怕到极致眼泪落成线，姜昀祺哭得满头大汗，脸上却依然毫无血色。
裴辙没说话，低头吻姜昀祺湿透眼睫，冒汗鼻尖，往下亲吻姜昀祺干裂嘴唇。
片刻，伴随声急喘，姜昀祺睁开眼。蓝眸完全浸在水里，眼泪还在往下淌，姜昀祺怔怔望着突然出现裴辙，好几秒眨不眨，像是傻。
裴辙嘴角弧度很淡，眼底笑意却疼宠，凑近去亲姜昀祺不断渗出泪水眼角，叫他“宝贝”。
低柔嗓音刚落下，姜昀祺下意识就去看房间角落，那个远远盯着自己，无声无息人——
就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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