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是遂浒漫长雨季个高峰。
刚下飞机,姜昀祺就感受到空气里过分潮湿气息,比S市黄梅季候还要潮湿。姜昀祺甚至能闻到深林里附着在冰冷岩石上葱郁苔藓被持续,bao雨碾碎后散发出苍幽冷意,还有灌木被过度浸泡泥土腥味。
江州炙热明媚像是上辈子事。
姜昀祺瞪他:“你自己心里清楚。”
纯属单方面斗嘴和单方面逗人,来二去,就是调情。
直到楼下消食回来,姜昀祺还有些气鼓鼓,他觉得裴辙越来越不正经。走路时候还在逗他,说自己并不十分清楚,昀祺可不可以多说点。之后姜昀祺就和裴辙直保持着两步远距离。
也许是天体力消耗太多,姜昀祺几乎秒睡,这是这段时间为数不多睡眠质量。裴辙却很久没有睡着。
裴玥担忧、祈见话,裴辙很清楚自己对哪些有把握,对哪些又是无能无力。现在,姜昀祺躺在他身边,呼吸很轻,裴辙想,就这点,他还是有把握。
揉两下,姜昀祺没缓过来,也就没回头看他,走到玄关坐下来穿鞋。耳朵尖红得不像样。
“这害羞?”
姜昀祺不吭声,埋头系鞋带。
裴辙低笑,继续逗他:“昀祺在想什?”
姜昀祺抬头,好不容易平复呼吸,对又痞又坏裴辙说:“裴哥你不要这样。”
好像这样就足够。
只要姜昀祺在他身边。
去往遂浒航班不多。虽说这几年遂浒不再戒严,经济发展也渐渐上轨道,但如同创伤后期治疗样,留在每个人心里阴影需要更长远时间去疗愈,或是忘却。
早上十点半飞机,到达遂浒机场已经是下午四点。
暮色昏昧,,bao雨不歇。
“——明天告诉宋姨。”
裴辙罕见扬眉:“你说什?”
姜昀祺站起来,十分正派:“说你耍流氓。”
“耍流氓”三个字从姜昀祺嘴里说出来,可爱得简直让裴辙爱不释手。
裴辙气定神闲:“哦。摸你肚子就是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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