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辙依旧默不作声笑。
宋岐归叭叭:“不想去上学。您听听?小时候可不敢这和妈说——哪个小孩敢这理所当然地说不想上学?嘿,他姜昀祺就敢。还真能不去上。后来知道,那周昀祺都没去上学——裴长官,这事您知道吗?就三年多前,那会出院快年吧……”
然而晚来告状并无任何成效。
裴辙转头对宋岐归说:“知道。是让他在家玩周雪。”
宋岐归:“…………”
当时自己联系装修队,但不让进遂浒。您别看这几年宽松不少,其实外松内紧,大规模外来人员进入律需要验身份、开审批。之后找来找去,听说有专门管民区修整,就是他们。”
裴辙没再说什。
宋岐归仰头叹口气:“起码十年吧……现在都记忆犹新……”
天井夜色如墨,雨后云层缓慢游移,月亮不知道去哪里,星子格外亮。,bao雨过后过夜幕里,寥寥几点,如同冲刷留下月亮碎屑。
裴辙没有喝多少,宋岐归喝不少,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后来也沉默下来,似乎言语分量终究抵不上时间力量,说再多都是无用功,只能等着日复日时间流淌过去。可他心里也明白,无论多久,该记住永远不会被忘记。
自此之后,宋岐归再也没有在姜昀祺教育问题上发表任何异议。
毕竟,姜昀祺真没人管。
“昀祺还好吗?看他瘦好多。是不是上学太累?妈说他还打比赛?”宋岐归转头看裴辙。
裴辙坐椅子上闭目养神,片刻道:“是有点累,回家休息阵。”
宋岐归点点头,想起什,对裴辙说:“还是觉得不能太惯,这孩子得锻炼锻炼。以前也是,背单词都要人看着,数学题还要您手把手教……”
裴辙笑下,没说话。
宋岐归:“妈也是——不是说不能疼昀祺,但疼也要有个度吧?记得有次江州下雪,打电话给妈,昀祺接电话。问他怎不上学,他说不想去,因为下雪。刚想说几句,电话就被妈拿走——后来还被妈说好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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