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祺被弄得睡意全无,睁开眼就是雾茫茫。
姜昀祺搞不懂,为什自己喝多就硬不起来,而裴辙就可以。这点都不科学。
裴辙不告诉他答案,沉重木床第次发出声响,然后就是第二次、第三次……姜昀祺吓得僵住,下秒羞耻得小腿直蹬,带着哭腔说被听到怎
路过玻璃门时候,裴辙想,明天让宋岐归焊死。
姜昀祺睡在床里,背心躬着,药效渐去,鼻息不再如入睡时那样沉,这会清浅柔和。
主卧阳台很大,裴辙离开时没顾到窗帘,稀薄星光笼罩在地板,想进步去照射床上人时候,直接被裴辙高大身躯阻挡,严丝合缝。
朦胧间,似乎对眼前忽然黑沉依稀有感觉,姜昀祺没有睁开眼,他叫声“裴哥”。
裴辙弯身抚摸姜昀祺侧脸。
黑眸骤凛,裴辙抬手直接开灯。
“啪”声细响,房间亮如白昼。
陈设和裴辙离开时样,被单有些凌乱,看得出有人睡过,只是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
裴辙目光掠过室内,回头看眼身后走道。
三楼除二楼上来楼梯,还有处直达楼设置在外墙楼梯,就在姜昀祺房间斜对面。
时没有听闻措意见,取笔画数更多“麒”。
姜昀祺不知道裴辙想什,他小心翼翼望着裴辙微不可见嘴角弧度,又去看没写完“祺”,不明白其中玄学。
其实多数时候,他都看不懂裴辙。这是没有办法事。他们之间隔着年岁和经历,后来,又隔着暗恋。
好在切都已明。
如果现在姜昀祺无端闹脾气,裴辙肯定不会凶他,办法多得是。
手心凉意这才把人弄醒,姜昀祺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裴辙手腕,眼睛艰涩睁开,望着面前铺天盖地黑影,嗓音又哑又软:“裴哥……”
裴辙没说话,低头吻他,姜昀祺尝到红酒饱满浓郁味道,还有不同以往强势,间隙里,姜昀祺微喘:“你是不是喝醉啦?”
裴辙翻身上床将人搂进怀里:“嗯。”
星光纤细轻巧,浸润在无边无际夜里。雨已经停很长时间,但耳边好像还能听到雨林深处传来淅沥雨声。
不知什时候起雾,白日里潮湿氤氲再度被放大,就连空气都有分量。
玻璃门看上去没有打开迹象,暗夜无月,门外树影幢幢,风声鹤唳。
裴辙没有立即去查看外墙楼梯,他进房间找下。
拖鞋不在房间。
姜昀祺如果状态出问题,很大可能应该还在房间。除非怕到极致,不敢再待下去——这样,姜昀祺更不会想起穿拖鞋。但是现在他穿着拖鞋离开,说明神志是清醒,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瞬间紧绷至此稍有缓和,裴辙闭闭眼,等胸口股焦灼阴郁彻底散开,才转身去自己房间。
夜幕辽远,雨后青墨底色澄澈明净。云层早就散开,星辰越发夺目。
宋岐归喝多,这两天为赶回来照顾宋姨,工作上事通宵赶着安排,这会鼾声阵阵,看上去疲惫,又有股懈劲畅意。
几近凌晨,裴辙带宋岐归回三楼卧室,然后去姜昀祺房间。
门刚开条缝,室内情形还模糊不清时候,不知为何,心脏下意识紧缩,裴辙打开门。
过道朦胧光线路漫延至床沿,被单平铺,床上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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