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弄得裴辙懵
，
手环着姜昀祺背轻轻拍，手捞起姜昀祺外套，带着人往外走，低声哄：“昀祺乖，不哭——”
小铃铛
清脆声响都被嗷嗷哭声掩盖。
刚出咖啡店，姜昀祺就搂着裴辙脖颈个劲
眼泪啪嗒啪嗒掉手背时候，姜昀祺下意识赶紧抬手抹，想起那会自己做贼似偷看裴辙电脑，莫名又有些想笑。
那次在酒店，裴辙还问他看他电脑时候在想什
。姜昀祺气得骂他太坏。
这时候，姜昀祺想，自己才是最大坏人。彻头彻尾。
裴辙就是被自己这个坏人拖下水。
“想什呢？”脸颊忽然被人屈指蹭下，留下道温热触感。
这种感觉很奇怪。
姜昀祺知道李勋是在同眼前自己说话，但某瞬间，姜昀祺又觉得他是与过去自己说话。
什时候自己呢？
那个计划去见姜正河自己。
那个想当然相信章政铭话，在车里试探裴辙自己。
聊得差不多时候，李勋起身准备离开，室内暖气太足，进门夹克脱在椅背，李勋边穿边笑着同姜昀祺说：“这次见到你，
感觉你有些不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样……”
姜昀祺笑：“是吗？”
李勋扬眉，拉好拉链抬头：“你不觉得吗？也算看着你长大，知道你路过来不容易。裴司在你身上花很多心思。那几年你什都不记得，姜正河又不知道什时候会卷土重来，你身边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们紧张。当然，裴司更紧张。”
姜昀祺垂下眼睑，想说什，但是对上李勋满面笑容，又不知道说什合适。
“你别有压力。”
小铃铛叮铃铃。
姜昀祺愣下，没敢马上抬头。
但他什时候能逃过裴辙眼睛。
下颌很快被人捉起，姜昀祺半强迫地和裴辙对视，裴辙脸上笑意顿失，望着姜昀祺说：“怎？”拇指指腹替姜昀祺擦擦未干眼泪。
姜昀祺索性不管，正好情绪也没下去，这会全堵在心口，又酸又涩又疼。姜昀祺张嘴就哭：“你来太晚……呜呜呜，个人坐好久呜呜呜……”说着也不管咖啡店里还有其他客人，扑上去抱住裴辙越哭越凶。
那个，偷看裴辙电脑自己。
“……裴司最不希望看见就是这个，他不想让你再与姜正河有丝毫接触，想让你过同龄人生活。”
“所以说，裴司直很关心你。”
姜昀祺不记得李勋什时候走，也想不起自己有没有同他打招呼，回过神来，面前咖啡早就凉透，丝热气都不冒。
咖啡门推开又关上，小铃铛叮铃作响。
见姜昀祺神色似有歉意，李勋走过来拍拍姜昀祺肩：“你不是保护第个人，但却是最后个。就是挺感慨……那几年为保护你不被姜正河找到，开始是每月汇报。后来姜正河出现，成半月或者每周汇报……可是听说姜正河最后还是找到你。”
其实从李勋语气可以听出，他是在怀念过去那段职业，话显而易见有些多。
姜昀祺不像他身边寻常相处人，这些事情即使对他们说，也无从可说。但姜昀祺不同。
这会明明要走，李勋却陷入絮絮叨叨回忆。
姜昀祺不作声听着。听到后面，眼睛慢慢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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