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辙皱眉：“再转？”
姜昀祺反应过来，脸红红
：“你出去！”
然而，用后来雯雯话说，那个时候她觉得再哭下去，只有自己歇菜份，裴辙压根不会心软。
书房时间不长，半小时没有，雯雯说那是魔鬼时间。大舅舅只问
她三句话：“哭完吗？”“作业自己做还是宋姨做？”“有没有下次？”
雯雯
边嚎啕大哭边撕心裂肺承诺没有下次。
这种事就再也没发生过。
日后雯雯对裴辙惧怕，很大部分源于那段时间阴影。
日里晨光缓慢升起，窗帘拉开时候，薄薄层光线将空气里浮游尘埃收拢包裹。
暖气太足，屋子里暖融融。
亮度忽明，姜昀祺眯眼往里歪歪头，打个哈欠睁开眼，注意到身后站着人，小声叫裴辙。
咖啡香气浓郁，姜昀祺捧起来边喝边瞅裴辙。
裴辙站窗前，窗户开会就关上。书房太暖，不利于君王早朝，冷冽寒气涌进房间，足以令头脑短暂清醒。
冷空气冻得姜昀祺缩脖子，脑子强制清醒，姜昀祺忽然体会到雯雯感受，边转笔，边对直没出声打扰他裴辙笑嘻嘻说：“裴哥，幸亏
不是你生。”
裴辙转头瞥他，觉得作业还是不够多，走过去警告性敲两下姜昀祺脑壳，裴辙拿走喝完咖啡杯，把姜昀祺转飞笔捡回来递给他，语气稍沉：“好好写。”
姜昀祺抿嘴，有点落差：“就是这样。感觉没什
不样。”
裴辙无语，半晌注视着人冷笑：“晚上你就知道哪里不样。”
姜昀祺愣住，接过笔又下意识捏起来转。
姜昀祺忽然想起雯雯刚上小学那会，有段时间裴玥身体不好住院，闻措两头跑，雯雯就暂时住在裴辙家。
那段时间，雯雯成绩突飞猛进。因为除周末，裴辙从不让她睡懒觉，作业必须全部按照要求完成。
宋姨偏心，趁裴辙忙，拐着弯打掩护，无关紧要作业睁只眼闭只眼——有时宋姨也帮着做，在宋姨看来，才年级，能学出什名堂？
祖孙两个在大人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后来裴辙发现，简直大事不好。
裴辙下班回来把人叫进书房，看上去和寻常无异，但雯雯在裴辙出声下秒眼泪就跟发大水似掉，哭得宋姨心都碎。但裴辙神情毫无波动，只叫宋姨关门出去。说完，雯雯简直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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