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辛又看他几秒,突然半跪下去,挽起梁秋驰裤脚。
膝盖青小块。
他找来药酒给梁秋驰抹又揉,问:“疼吗?”
梁秋驰摇头
莫辛在他身边坐下,低声“嗯”下,掏出烟盒在手里反复摩挲着,“抽烟还是你教。”
“嗯?”梁秋驰有点意外,“好像不抽烟。”难道失忆还会改变人生活习惯吗?
“是啊,”莫辛苦笑着耸下肩,“你说戒就戒,把个人丢在过去习惯里改不过来。”
梁秋驰时语塞。
莫辛随手转两圈烟盒,然后把拍在梁秋驰膝盖上,梁秋驰疼得皱下眉,莫辛问:“腿怎?”
最后他来到电脑前,摸摸显示器背面,是凉。
莫辛转到桌后坐下,从口袋摸出支烟点燃,放在唇间深深吸口。浓烈尼古丁将他内心疑虑不安暂时压下去,目光随意扫眼桌上摆设,最后定格在相框上。
他叼着烟,拆开相框,照片落在桌上,露出被框架掩藏折痕。
莫辛小心展开照片,袭笔挺军装梁秋驰跃然出现在眼前,与当年初入军校自己并肩而立,格外意气风发。
只是照片中间深刻折痕格外刺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再美好都是过去式。
梁秋驰喉头紧,迅速稳住情绪,保持步伐向前走。
莫辛双手环胸背靠墙壁,清俊脸上没什表情,等梁秋驰慢慢来到近前时,他忽然伸出只脚。
梁秋驰没躲,被绊得踉跄着向前倒去,慌乱中手摸索着按住墙壁,才勉强没让自己直接摔趴在地上。
但左腿膝盖结结实实撞在地板上,发出“咚”声闷响。
莫辛矮下身,仍旧不出声地盯着梁秋驰。
梁秋驰抿抿嘴,说:“不小心摔下,没事。”
莫辛盯着他,说:“文森怎照顾人,这点事都做不好。”
“不怪他,”梁秋驰说,“下午头疼,自己在楼上睡觉,没让他在旁边守着,那样不自在。”
“是,”莫辛眼皮眨也不眨,“在卫生间摔吗?地板上如果有水,会很滑。”
梁秋驰被他锐利目光刺得难受,只能硬着头皮说:“睡醒之后想活动下,又不想麻烦文森,就个人在外面小厅溜达两圈,没想到就摔。”
梁秋驰这只鹰隼以前再桀骜不驯,以后也只能关在他笼子里生活,如果他想飞,那他只能把他翅膀剪断。
烟灰烫下手背,让莫辛回神。
他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折好,放回相框之中,按熄烟头,起身回卧室。
梁秋驰不禁皱皱眉,这是他第次在莫辛身上闻到烟味。
“还不知道你会抽烟,”梁秋驰想到刚才走廊上那幕,试探地问:“怎,心情不好?”
梁秋驰叹口气,撑腿站起来,扶着墙缓慢朝卧室走去。
莫辛目送他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起身去反方向,他像个幽灵样悄无声息地游荡过走廊,最终停在书房门前。
他拧开房门,像第次进入这里样,细细打量房内每处角落。
靠墙玻璃柜里陈列着几把经典军用步枪与狙击枪,是可以直接装弹射击真家伙,看位置应该没有被碰过。
他又打开书桌两个抽屉,里面两把手枪也并没有移动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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