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冷声道：“可以放行
吗？”
“可以可以，”巡警赶忙抬杆放行，给文森行个军礼，“长官辛苦。”
梁秋驰升起车窗，等车子顺利开过检查亭，他不禁低笑两声。
文森
时也放松不少，靠在车座里舒口气，“梁先生，这样实在太冒险，您到底要去哪？不是所有关卡都像刚才那个那
好糊弄。”
“没多远，”梁秋驰瞥他眼，揶揄道：“长官坐好，安全第。”
梁秋驰暗暗做次深呼吸，将外套脱下搭在文森身上，挡住他手腕上
绑带。
“相信等下你知道该说什，不该说什，文森上校。”
最后称呼果然印证文森猜测，他心底“唰”地凉半截，“您什时候知道？你恢复所有记忆吗？那莫将军他……”
“你确定要在这时候问
这些？”梁秋驰截断他连串疑问，车子缓慢刹停，对面岗亭里值班巡警打个哈欠，慢悠悠地朝他们这里走来。
“干什？这晚还在外面晃悠，”巡警不耐烦地敲敲车窗，“不知道有宵禁吗？”
彼时天空正好划过道闪电，亮光闪在梁秋驰脸上，文森暗道“不好”，却已来不及。
梁秋驰猛地偏头，同时劈手擒住文森手腕，电光火石间，黑洞洞枪口已经掉转，对准文森额头。
文森露出记懊恼苦笑，认命地闭上眼睛。
只是梁秋驰没有扣动扳机，而是将他绑住手脚扔进车子副驾驶。
梁秋驰随后也上车，头上还戴着顶不知从哪里翻出来黑色棒球帽。
文森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能沉默地看着窗外街景飞速退后。车子七拐八拐穿街走巷，倒是没再遇见过盘查关卡，这让文森不禁有些奇怪。
“梁先生，您对圣洛里安很熟悉吗？”其实已经不能简单用“熟悉”这个词来形容，梁秋驰精准避开所有检查站点。
梁秋驰眼底闪过丝晦暗不明情绪，“在这里出生长大，以前也宵禁过，这多年果然还是没什长进，措施都差不多。”
文森想起梁秋驰令人唏嘘经历，垂下眼皮说：“对不起，提起您伤心事。”
梁秋驰笑笑
梁秋驰降下车窗，向后靠些，偏头看向副驾驶文森。
巡警弯腰看进车内，文森敛起情绪，对巡警点点头：“是安全总局局长秘书，有急事需要处理，”他朝车前挡风玻璃努努下巴，“通行证在那，自己看。”
巡警绕到车前，打开手电看看，车挡风玻璃下果然摆着张军事局签发夜间通行许可证。
他又弯腰看进车里，拿手电晃下梁秋驰脸，“你开车注意点，刚才开那快，长官再有急事也得安全第是不是？”
梁秋驰点头“嗯”声。
文森脸不解看着梁秋驰发动车子，“这个时间点，城区已经宵禁，您这样会引来巡警注意。”
梁秋驰冲他笑笑：“所以才要带上你，都是自己人，总会方便点。”
文森愣下，眉头皱得更紧：“您……什意思，听不明白。”
梁秋驰笑着压低帽檐，没有再说话。
公路上空荡荡，只有他们这辆车开着大灯，犹如两柄长剑刺破死寂夜晚。等车子驶入市区主干道，没开几公里，就看到检查关卡警灯在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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