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就这
直躺下去？”莫启绕着床走
圈，“你知不知道你动不动
样子怪吓人？护工跟
说，她有时候都觉得你已经咽气。”
他拉过把椅子坐在床边，“当然，她原话没有这直接，但很显然你这副半死不活样子吓到人家。”
莫辛干脆把被子拉过头顶。
“啧，你这人……”莫启探身给他掀开被子，看着莫辛脸木然样子
“他让跟你说赶紧回家，们要走。”
乌雅惠把那件衣服扔给莫辛，就匆匆下楼去。
几分钟后，楼下工厂门口停着几辆越野车发动引擎，碾过地泥泞，渐渐消失在雨幕之中。
整座废弃工厂又恢复片死寂。
莫辛拖着被淋得湿透身子，层又层地将整间工厂翻个遍，再三确认梁秋驰已经离开。
“你告诉他就是！会直等他。”
莫辛推开她，径直回天台。
夜里风似乎更冷，他固执地守在那，动也不动。
直到开始下起雨，梁秋驰也没再现身。
或许是他有事被绊住脚步，莫辛这劝慰自己。
梁秋驰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莫辛在天台冷风中呆立很久，才明白这句“别再来找”意思。
可他不明白梁秋驰为什要抛下他。
跟他走不好吗？还是说他有什顾虑，才会做出这样选择。
莫辛想再去找梁秋驰问个明白，可他跑下楼去时，却被个扎着马尾辫女人拦住去路。
“你如果想害死梁秋驰，那你就继续往下走。”那个女人抓着莫辛衣领将他掼在墙上，声音压得极低，“不过劝你还是趁现在没人发现，赶紧离开这。梁秋驰不想再见你，死心吧。”
梁秋驰把他留在这片废墟里，甚至没有给他个理由。
仅存在他内心那丝希望，彻底幻灭。
莫辛病不起，整个人精气神都被抽空似憔悴不堪，部队怕他有闪失，特地将他护送回丹加家中休养。
这次大病不同于两年前枪伤，莫辛整日躺在床上，不是盯着天花板出神，就是望着窗外树梢发呆。
他没有再偷偷离开过这个家，甚至不想踏出卧室半步，就连莫启来探望他，他也不太愿意交谈，全然像个木讷植物人。
他站在雨里继续等，梁秋驰那温柔照顾他，如果知道外面下雨，定会想办法跑上来找他。
可个小时过去，天台仍旧是他孤零零个人。
莫辛又在想，或许是雨下得不够大，又或许是那个女人并没有将他话转达给梁秋驰知道，所以他才直没有出现。
瓢泼大雨兜头浇下，把莫辛心里烧得那团火越浇越弱，直到他听到天台入口传来脚步声，那团火噗爆起束火花，随后在看清来人面孔时，戛然熄灭。
“以为梁秋驰够倔，没想到遇见个更倔。”乌雅惠披着件皮衣盖住脑袋，冒雨跑到莫辛身边，把他拽进楼道里。
莫辛当然不能死心，他花两年时间才终于见到梁秋驰面，可却只有支烟时间。
他怎能甘心？
但他不能让梁秋驰置于危险之中。
他反抓住那个女人手腕，死死盯着她眼睛，交代道：“让他来天台见，等他给说清楚。”
“他如果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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