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在莫辛脸上留下丝丝凉意,他感到思绪前所未有冷静,“假设是他特意挑时机下手,无非是故技重施,想把毒死万察罪名安在头上。”
毒害杀父仇人,合情合理,很容易说服民众。
梁秋驰正是担心这点。
不过转念想,他又安下心来,“万察如果没事,他好起来后自然会出面指证雷尼斯。如果他没能醒过来,没有他尸体,雷尼斯也不能拿这件事做文章。”
莫辛沉声“嗯”下,无论如何,雷尼斯和他们莫家关系已彻底崩裂,再无和平相处可能。
“这种事干多,难免心虚,就申请转到伞兵总部做队医去,”曲承冲乌雅惠抬抬下巴,“然后便和这位姐姐成战友。”
乌雅惠作证,让莫辛不用心怀戒备,“他说都是实话,后来们和秋驰块去卢戈,都是老朋友。”
梁秋驰直眉宇紧锁,盯着昏迷中万察,“不洗胃能行吗?”这里没有专业医疗设备,无法洗胃,只能靠最简单粗,bao方法催吐。
曲承耸耸肩,“听天由命吧。”他根据万察被发现时状态推测,这人中毒时间不长,“再试试给他催吐,希望还是很大。”
“那麻烦你。”梁秋驰拍拍他肩膀,和莫辛道去浴室,换掉那身沾下水道臭味衣服鞋子。
“什情况?”乌雅惠请来医生名叫曲承,他边检查万察身体情况,边问询事情起因。
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曲承见万察所穿囚服,挑眉道:“17号营里人?”
乌雅惠依旧在催:“这些不重要,你先专心给他治……”
“必须得问,你就说是不是?”曲承边说,边从他抢劫似搜罗来那个黑色袋子里翻东西。
“转过来抱抱。”梁秋驰手握住莫辛肩,莫辛听话地转身,站直,张手环住梁秋驰腰。
梁秋驰低头在他颈侧轻嗅两下,“好香。”
“没洗澡,怎会香?”莫辛扬起下巴,方便梁秋驰更贴近他颈窝。
梁秋驰双手收紧,嘴唇贴伏着莫辛温热皮肤,声音很
莫辛顺带在洗手台前冲冲头发,他关掉水流,双手撑在台盆两侧,抬眼从镜子里看向站在他身边梁秋驰,“你觉得这事是雷尼斯做吗?”
梁秋驰点头。
雷尼斯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应该尽早除掉万察,彻底切断自己与刺杀事件关系。
因此他不意外雷尼斯会对万察下毒手,只是他没想到偏偏是今天,偏偏在莫辛刚去探过万察监禁之后。
“不知道这只是个单纯巧合,还是说雷尼斯特意挑在你去探监之后动手。”梁秋驰脑子飞快运转,思考如果是后者,他们该如何应对。
梁秋驰沉声答句“是”,曲承也顺利找到想要解毒剂。
“算他走运,”曲承掰开安瓿,将针尖插入瓶中吸药,“17号营秘密处决嫌犯就只会那招,把微量药品掺在目标饭菜里,让对方呕吐、腹泻,最后大部分都落个脱水休克致死。事发之后如果尸检,也只当是肠胃病而已,查不出什名堂。”
莫辛对这种事有所耳闻,但他奇怪是,曲承怎会知道得如此详尽。
曲承将解毒剂打进万察血管,粲然笑:“因为以前就是干这脏活。”
莫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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