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内斯特
怔，陡然瞪大眼睛：“你、你怎
会有
女儿照片！”
梁秋驰没回答，只是又问
他遍：“现在选什？”
欧内斯特像抓住救命稻草样，用力抓着那张照片。
照片上穿着粉红蓬蓬裙
小女孩笑容灿烂又天真，头上还戴着顶小皇冠。
这顶皇冠……是他买来送她参加幼儿园毕业舞会礼物。
梁秋驰并不意外，擦拭干净手枪在指尖轻转圈，最终枪口对准欧内斯特脑门。
“你还真是忠心。”
他冷笑声，手指搭在扳机上，皮质手套与枪托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欧内斯特眼睛通红地看向梁秋驰：“你当愿意吗？！如果把那些东西交给你，那老婆孩子都得死！”
梁秋驰食指暂时从扳机上移开，“这就是你顾虑？”
“雷尼斯已经对你动杀心，你还维护他们做什？”梁秋驰随意把玩起手里枪，“不需要你抛头露面指证谁，你只需要把关于莫州长遇刺前后沟通录音交给就好。”
“你怎就如此肯定会有录音这种东西？”欧内斯特反问道。
梁秋驰抬起眼皮冲他笑，“你跟在雷尼斯身边二十多年，应该比更清楚他是个什样人。替这种人办事，聪明人都知道该给自己留条后路以防万。”
否则，威尔·雷尼斯今天也不至于如此急切，亲自上门来要欧内斯特命。
“说没错吧？”梁秋驰问。
梁秋驰所给出两个选项，是个正常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根本不需要纠结。
谁不想好好活着呢？
欧内斯特当然也想，但他知道梁秋驰绝对不会这好心。
现在他已从刚才接连发生变故中冷静下来，纵然有线生机摆在面前，他也不会盲目地做选择。
“你想从这得到什？”
刚买不到两天。
“这张照片哪来？！”欧内斯特怒目圆睁，眼底爬满血丝，“你拿这个到底什意
“女儿才六岁，她还什都不懂……”欧内斯特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也因激动变得哽咽：“你以为还有得选吗？”
梁秋驰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眼里充满审视意味。
男人脸上充斥着不甘与愤怒，但又因想到女儿这根软肋，眼眶通红湿润，副悲悯难言慈父样子。
不像是装。
梁秋驰收起枪口，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张照片，亮到欧内斯特眼前：“再看眼你女儿吧。”
欧内斯特沉默地垂下脑袋。
是没错，他确实有录音。
不仅有雷尼斯总统吩咐他找人干掉莫正宏对话，还包括两人对此次刺杀事件诸多策划细节都被完整清晰地刻录下来。
只是……
欧内斯特垂眼看着被鲜血染红衣袖，半晌，叹口气：“虽然雷尼斯不仁不义，但没办法把这些证据交给你。”
也许梁秋驰要他付出代价，比死亡更难接受。
“别紧张，”梁秋驰微微笑，“既不要钱也不要命，只要你锁在保险柜里几段录音。”
欧内斯特皱起眉头，“什录音？听不懂你在说什。”
梁秋驰黑亮眼睛有能看穿切本事，“欧内斯特先生是聪明人，何必跟在这装傻充愣，浪费时间？你难道还指望能有别人来救你？”
欧内斯特绷紧嘴角，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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