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虚虚咳声:“好吧。”
等时舒背完书,两个人起下楼去时舒家。
时舒还有些害羞,走路慢吞吞,自己和自己较劲。
梁径拿他没办法,等站在门口,才低声妥协:“那还是上去睡吧。”
时舒正拿钥匙开门,
“你早上总弄。周末就算明天周三哎,周三!睡不饱头晕。”
梁径语气无辜道:“没弄你。这周都没碰你。”
时舒憋气,翻书声大很多。
梁径就直看着他,过会伸出手指轻轻戳戳时舒鼓起来那点脸颊。
他动作有点谨慎,但也不是那谨慎。好像在试探他,又好像喜欢得不得。
时舒不知道说什。
丁雪抬头看梁径:“笑什。你也差不多。你数学不过是继承你爷爷你爸脑子,语文上怎点就没继承呢?”
丁雪以前也在高校教书,文学出身,只是后来身体不大好就歇在家里调养。这几年也想着找份文字编辑工作,但总是力不从心。
三人说会话,梁径提醒丁雪睡前吃药。
临走,丁雪想起来,问他们明天早上想吃什。
梁家人身份摆在那,只能转头训时舒,让时舒别闹,老实回去。
时舒哭惨,环顾全场没个能给他做主,最后哭着说要妈妈。后来打电话给妈妈,舒茗听这破锣嗓子,心软得不行,说没事宝贝,再留几天、再留几天。时舒这才心满意足去舔眼泪鼻涕糊满嘴唇,仰面瞧时其峰,哽咽着说,妈妈说、妈妈说。
时其峰还能说什,黑着脸,说条件有个,不能下水玩,不安全,着凉怎办,身体才刚养好。
这个时候,梁径答应得比时舒快。
之后几年暑假,是小时舒过得最快活暑假。
时舒开始背古文:“鱼,所欲也;熊掌,亦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他背书不张嘴,就抑扬顿挫地哼哼哼。
过会,时舒抬眼看盯着他瞧梁径,再说话时候脸不知怎就红:“你太硬,影响睡觉”
梁径也唰地脸红。
他低头看看自己,又去看抿嘴时舒,心像个柠檬汽水样汩汩冒泡,他小声替自己辩解:“还好吧不怎硬啊。”
时舒恼羞成怒:“你明天自己摸摸不就知道!反正不许贴着!”
梁径说今晚睡下面,明天晚起点去校门口馄饨店吃。丁雪也就懒得管。
时舒看着门关上,对梁径说:“你自己睡不行吗?”
梁径头也不抬继续做题:“还有多少没背?马上十点。”
时舒小声:“不想和你睡”
梁径抬头。目光微顿。
没有时其峰耳提面命,他简直就是梁宅活宝。梁径对他言听计从,梁老爷子觉得他机灵,就教他写毛笔字。不过最后都是梁径收拾残局。但那会梁径就很喜欢和他待在起。老两小相处背景音里,总少不原曦围观笑声,还有方安虞和闻京埋头吃瓜声。
后来时其峰和舒茗离婚,时舒暑假从阳光明媚安溪,变成阴雨绵绵悉尼
“你们王老师说不能偏科,语文还是要上去点。”
丁雪看到时舒摊面前必备古文课本,说:“尤其是时舒,偏科太严重,数学那厉害,怎语文就不行?舒茗背台词时候文绉绉呀”
梁径噗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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