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虞莫名其妙:“这有什知道不知道?你怎?弃武从文?”
时舒无语:“什乱七八糟就是不怎想打”
方安虞收拾书包:“不想打就不想打呗!这有什?你要不想打就跟回去,咱俩起做作业。”
时舒:“好吧。”
这语气实在勉强,方安虞瞧他:“你好奇怪。打球
两人视线就这撞上。
梁径目光太直白,他注视着时舒,似乎要在这难得对视里将之前躲着他时舒狠狠揪出来拷问清楚。漆黑瞳仁看不出丝毫情绪,但专注得可怕,不知是筹谋已久就等着这刻,还是直都如此。
仅仅场视线交接,时舒就觉得手脚不能动弹。
“喘不上时舒要死”方安虞气息奄奄。
时舒手上没注意,差点真把方安虞勒吐,闻言赶紧松开。
“没。”时舒抬头:“没影响。今天确实不舒服。”
英语老师打量他:“不刚还说没事吗?怎?”
前排方安虞笑着转头:“老师,您没看见,时舒下课时候把自己脑袋搁桌肚充电呢!不小心漏电!”
距离近几个同学听到哧哧笑。
英语老师也笑,摸把时舒脑袋:“好,看也没缺啥,圆滚滚,没事!”
梁径很快交卷子。
他站起来时候,时舒才做到半。
整个答卷过程,梁径似乎发现自己对时舒影响,他交卷子后没有再回教室。
磁场消失,时舒能够定下心来好好答题,但心底有个角落却随着梁径离开逐渐塌陷。
间隙里稍稍抬头,余光边缘就会出现站在走廊上梁径,他就这站着,时舒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
方安虞捂着脖子可怜兮兮:“时舒,真生气啦?别啊,就开玩笑”
时舒瞪他:“对!十根烤肠!”
方安虞顿时眉开眼笑:“百根都没问题——哎,你待会打球吗?不打跟回去!烤肠走起!”
“不知道”时舒又去看窗外。
闻京拍着手上球,看上去有点不耐烦。文科三班何烁正巧走来,梁径正同他说话。
脑袋被揉得有点晕,等英语老师收卷子走人,时舒站起来把勾住方安虞脖子:“方——安——虞!你能少说点吗!啊!方安虞!气死!烦死你!”
周五最后节课圆满下课。大家开始收拾书包。
“时舒谋杀啊——原曦救!”方安虞在座位上挣扎,见原曦不理他,又去嚎站走廊和闻京说话梁径:“梁径——时舒疯!咳咳——”
叫梁径,时舒就有点慌,下意识朝走廊望去。
窗外,梁径也朝他们看来。
下午四点四十五,原本阴着天又开始反复无常。
堆积云层逐渐松动,日光被点点泄露,只是过程实在漫长,像场心事剖白。
英语老师走到时舒身边拍拍他肩,让他坐下,语气无奈又关切:“打起精神。你们才十八岁,最好年纪,不要整天没精打采学业压力再大,你们精气神也不能丢——况且,有那大压力吗?个个都是拔尖,不知道整天在想什”
时舒坐下来,点点头。
“写完吗?你这速度不行啊梁径早你二十分钟就写完,往常你俩都是前后脚。怎,做同桌就影响啦?回头跟老王说,还是让你们分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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