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小声:“不挤怎上钩啊没用力啊”
“来吧。”梁径不提什建议,他蹲下来拿过时舒手里鱼钩和饵料。
远远,梁坤和梁老爷
旁三人组顾左右,时舒话音还没落下,他们心有灵犀地起往丁雪站着桥亭去。
闻京为增加点“真实感”,嘴上煞有介事:“哎去坐坐去坐坐车太难骑!腰断”但他总会弄巧成拙——梁径闻声回头看他,闻京察觉,吓得赶紧用手扶腰。
原曦和方安虞无语又好笑,扔下闻京个人装模作样,朝丁雪跑去。
河道涨好几天水。估计是隔壁市县这几日连番下雨。安溪小沽河位于河段中游,上游下来水都要经过这道。所以水势也急促些。冲刷频次多,水质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护坡低处延伸到河里段湿土,水草尤其丰茂,春季鱼苗往往会在这里繁育成群。
饵料是特制,看不出是个什东西。
她今天状态看上去极好。这阵待在安溪,青山绿水,空气清新,旷野里吹来风都带着草叶根茎甜味,和城市里灰尘叠着雾霾喧嚣相比,实在养人。
前几日,bao涨河水已经漫上两侧河道护坡。
梁老爷子和梁坤站在护坡高处柳树旁,正说着话,听见上头动静,梁坤叫声梁径。
梁径抱着两套渔具在护栏上探头:“爸,爷爷,你们上来吗?”
他身侧,时舒也探头打招呼:“梁叔,爷爷。”
椅收拾好。
借来小板凳闻京还回去,回来半途路过陈家,他偷偷瞧眼,就看见陈爷爷坐在自家院子里弓着背抽烟,面色蜡黄,不是很有精神样子。
云层跟着日晕迁徙,天光时阴时晴。
他们骑在盛夏广袤原野里,心情也变得十分开阔。
方安虞情绪渐渐好转,和时舒并肩个劲往前蹬。风扬起他们短短头发,吹鼓他们T恤。明亮日光追在他们肩头,格外意气风发。
两个人面对面蹲着,把饵料上钩。
梁径弄好站起来抛竿,很快,饵钩浮漂就跟着长长鱼线荡出去,稳稳扎入微微湍急河面。
“梁径”
拇指和食指指腹黏黏糊糊,鱼钩在日光下又尖又亮,时舒不是很理解:“这个好容易碎啊咦”他皱着鼻尖嫌弃:“好臭。”
梁径低头看着时舒发顶,轻笑:“别用力去挤。”
之后,原曦闻京方安虞纷纷上前叫人。
梁老爷子有意思瞧着他们,没说话。
梁坤笑:“和小时候样整齐。”
梁老爷子指指不远处钓鱼台,吩咐梁径:“去把饵下。”
梁径手上有两套渔具,时舒闻言接过其中套:“和你起。”
梁径不紧不慢跟在后面,视线没有离开时舒。
闻京因为技术问题骑得还是很慢,原曦比他快点,但也刻意落后梁径段距离。过会,闻京赶上来,两个人交换眼神,笑眯眯地观察起梁径和时舒。
时舒回头时候永远在看梁径。梁径时不时上前,车前胎与时舒车后胎若即若离,两人会说两句话,传到后面就听得不是很清楚。
路骑到小沽河,五个人出身汗。把车停在树荫下刻,冷热气流短暂交汇,别提有多舒爽。
丁雪撑着把很可爱小黄伞站在高高石桥上,见他们来,远远笑着朝他们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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