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转头看他:“觉得他们大概知道们在谈恋爱。”
时舒猛地停下,满脸震惊:“——啊!”
他过于激动,脚下没意外打滑,要不是梁径眼疾手快,他直接就滚下去。
这会,他扒拉着梁径半身体,梁径上衣都被他扯出宽大领口,露出坚实清瘦小半胸膛。
前面三人组闻声回头:“怎?”
相比方安虞假笑,闻京树干似站姿,原曦倒十分坦然,她对梁径和时舒说:“走吧。”
时舒扭头看梁径,张张嘴:“那走吧?”
梁径忽然垂眸笑下:“走吧。”
下雨并不适合上山,路滑不说,视野也不大好。
时舒和梁径走在后面,小声:“觉得他们仨怪怪。”
梁老爷子点点头:“十八岁该懂事。”
未等梁坤再说什,梁老爷子直接转身,语气冷淡:“回吧。太热。”
半途果真下起雨。
那会他们已经骑到四屏山山脚。
头顶是高高百来级石阶。
子影响,心也沉下来。但他性格更偏梁老太太,不会太为难人。骨子里为人重情重义,遇人和气为先。只是做事方面欠缺自己老子手腕和魄力,有时候也不是那周全,原则性问题不会让出分毫,如果碰到硬骨头,很容易被激偏
——当时梁老爷子就是看到这点,才让梁坤去学界,再怎样,穷凶极恶事总归会少碰些。
只是目前看来,全是打水漂。
后来,梁老爷子就安慰自己,儿孙自有儿孙福。
可现在,他忽然发现,切都是自安慰。
闻京瞄眼就跟触电似,他表情万分复杂,好像光天化日发生什不得事,但他又不好意思,只能龇牙:“嘶——”
要不是还要打伞,他都想手个捂住原曦和方安虞眼睛!
下秒,他拖着原曦和方安虞往上跑:“好好,看!没事!——不早,赶紧吧!这个雨,不知道要下到
梁径笑:“你才觉得?”
时舒:“昨天晚饭,闻京明明在和原曦闹别扭,可今天早就没事。这也太离奇!过去八百年都没发生这种事!”
他语气听上去好像是愤怒样子,但就这件事本身,完全不构成愤怒。梁径搞不懂,难道“过去八百年都没发生事”就意味着现在及以后都不会发生吗。
梁径低头看着脚下,半晌无话,拐过段陡峭石阶,他才说:“你是觉得这个怪怪?”
时舒:“昂。不然呢。”
天色变得阴沉,青山也灰蒙蒙。那级级黑色石阶好像悬天索,云雾间忽隐忽现。
手边共两把伞,等时舒拿过小黄伞边撑边招呼方安虞和梁径时候,扭头就见闻京原曦方安虞在另外把伞下并拢得整整齐齐。闻京搂着原曦肩膀,方安虞搂着闻京另只胳膊,他们仨好得好像个人。
见梁径时舒顿住,三人齐齐咧嘴笑。
梁径:“”
时舒:“”
——他儿孙,主意都大着呢。
“养虫养鱼养上瘾”忽地,梁老爷子声冷笑。
梁坤走神当口,听得这句后颈发凉,下意识:“爸?”
梁老爷子抬眼看向梁坤,老人家浑浊双眼凌厉异常,他问梁坤:“时舒十多年没来安溪。”
梁坤愣下,笑着说:“您不记得?八岁那年就被架去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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