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舒知道这是梁老太太生前画室。梁老太太去世后,三楼几十年如日地维持原样,每处摆设都得到精心照料。
现在,这间屋子宽阔寂静,外界所有声音都被阻隔。就连盛夏蝉鸣虫响也没踪影。
只剩下彼此呼吸。
梁径再度睁开眼。眼神里怒意似乎已经消失,急于探究焦虑也变得舒缓。
唇上传来柔软干燥触感。紧接着,上唇被人含住,几下温柔舔吮,梁径忽然轻轻咬他下。时舒猛地回神,对上梁径欲望深暗眼神,还有那只摸到自己腰间手,时舒慢慢瞪大眼,好像在问他是不是疯。梁径对他微微笑下,偏头想要加深这个吻。时舒没让他得逞,扭开头想跑。
是梁老爷子年纪大,爬楼梯太吃力。二是平日家里统共这些人,三楼也用不上。小时候,时舒会爬上来玩。这层房间永远比楼下安静,地上永远铺着柔软顺滑毛毯,光脚踩上去简直就是享受。他会在房间靠窗宽阔躺椅上睡个暖融融午觉,睁开眼就是片山清水秀。
因为太安静,鸟雀和树林声音好像被装进玻璃罐子,入耳空灵又沉静,没有丝吵闹。上午玩得尽兴,中午吃得又多,午觉就能睡到天昏地暗。他睡不醒,总会有人来找他。梁径静悄悄推门进来,第眼就看到躺椅上敞开四肢呼呼大睡小人。笑容很快出现在脸上,梁径轻手轻脚走近,蹲下来,很仔细很仔细地凑近、再凑近。
近到彼此呼吸都粘连。时舒弯翘睫毛触及他皮肤。
“时舒”他叫人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能把人叫醒就怪。
轻,轻到几乎被衣料摩擦声覆盖。
门背后,两个人无声而快速地喘息。他们注视着对方。
梁径比时舒高出截。过会,他垂下头,额头抵上时舒汗津津脑门,目光依旧严肃,却慢慢带上几许笑意,似乎被时舒吓到模样逗着。他松开捂着时舒嘴巴手,转而去摸他白皙微汗脸颊。
时舒迫不及待张开嘴呼吸,鼻息急促,望着梁径眼眸呆呆。被用力捂久,嘴唇红得鲜艳,原本就是花瓣样唇形,这个时候,微微张着。
梁径注视着时舒,喉结不自觉起伏。
只是
不过这眨不眨盯着人看,时间久,再深梦境都会被闯入。
“梁径!”时舒睁开眼,笑意和他起睁眼,脆生生语气,好像醒来就见到礼物。
梁径笑:“你好能睡啊”
时舒边扭眼睛,边坐起来,“好困啊”
他说话声音,他困恹恹表情,他举动——稚嫩、鲜活、明亮、可爱很小时候,梁径就在时舒身上体会无数遍爱不释手是什滋味。
屋子不通风。窗户关得严实。自然光线不知道从哪里进来,很细小光纹,带起细碎浮动尘埃。
清晰只有彼此眼眸。
手心已经潮湿,另只手掌还是干燥。梁径忽然感觉有些热燥。
意识到这些,身体反应直接而迅猛。他深吸口气,抬手撑住门板,闭上眼不去看时舒。伴随欲望急切升腾,先前被极力克制怒意和焦灼像是找寻到出口,在心底骤然破开个风洞,摧枯拉巧似,些念头开始不受理智控制。
除日常打扫,三楼很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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