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手依然捂着他眼睛,他不知道梁径此刻神情,但能想象到。时舒对着他掌心眨眨眼,顿几秒,抱着自己作业本缓缓往后挪挪,然后动作极其迅速地想要往床边溜——被梁径把抓住手腕。
闷雷阵接着阵。闪电雪亮耀眼,房间里不知什时候关灯,昏暗场景里只有那倏忽几秒清晰。
梁径仰头闭着眼,喉结起伏得厉害,他还维持着先前姿势,只是身形稍稍紧绷。好会,时舒爬上来,靠在他身上,他出些汗,脸上也汗津津。梁径抽几张纸巾搁在他嘴边。时舒只吐出来点,小声咕哝:“太深都吃掉”梁径看着他似抱怨似撒娇神情,脑子里根本想不任何。
起先只是滴滴答答雨水,敲在窗户上,看着有些三心二意。渐渐地,雨声淅沥,蕴蓄雨势层层叠叠倾倒,窗玻璃上很快雨痕连片。
“啊。”见梁径不回他,时舒干脆脑袋磕作业本上,偏头往上瞧梁径。
梁径伸手捂住他望着自己眼睛,没好气:“自己想。”
时舒笑,眼前温温热热,光线没有全部遮蔽,梁径掌心还有股淡淡沐浴露味道,很清爽。
“你手好香。”说着,他使劲嗅嗅鼻子。
梁径放下回半邮件,注视趴在自己身上没完没撒娇时舒。
腰,会低头亲亲他头发,会又被要求叫“宝宝”。虽然时舒在他怀里,没抬头,没看他,梁径在叫时候还是脸热。
梁径也不知道为什自己会对这个称呼格外害羞。他叫十几年“时舒”,有时候也会叫他“笨蛋”,但“宝宝”这两个字意义完全不同。
是种喜爱到无以复加程度。
他将这种喜爱宣之于口,瞬间好像也被这直白到底情愫感染。
其实等梁径再长大些,他就明白这个时候很适合和缠着他叫“宝宝”时舒做点别什。十八岁梁径好像开窍,但也只开半。
嘴唇还是很红。因为笑着嗅他手,嘴巴微微嘟起,唇角弧度柔软又可爱。他还在说话,嘴巴张合,不知道在说些什。梁径已经走神,他看着时舒,慢慢觉得屋子有些不通气。
老宅本就阴凉,空调度数调得不是很低。但也许因为起风,空气变得干燥,屋子里湿度减少,那种闷闷感觉就上来。
“你什时候写完作文?记得刚回安溪那阵你这本和样啊梁径,你背着学习”时舒语气带笑,脑袋斜枕在梁径腰腹,整个上半身贴着,有搭没搭地和梁径说着话。心思也不知道在哪里。作文还差最后句,他浑身有种快要完成任务慵懒和惬意。
“你还记得上回在闻京家楼下吗?他就是这说们是不是很好玩——”
半途语音戛然而止。时舒感觉到。
窗外风声小些,不知道这场仲夏雷雨什时候来。
时舒写到结尾关键处,神情乍看还挺像回事。梁径打算先不动,等时舒写完再说,就用手机回远在伦敦堂叔。
“你说最后句用古诗结尾是不是更好点?前面举三个例子”
时舒往回翻页,去看作文题目,念念:“它说‘自选角度’、‘自定立意’其实也没什角度就是保持乐观呗梁径保持乐观有什诗?”
梁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