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十分安静。
窗外,江州第二场雪已经停。
只是雪积得深。
来路上,能看到路边随便堆起雪人。十分粗糙。没眼睛没鼻子。
时舒就想起他们高中时候,每逢江州大雪就在操场上堆雪人情景。那时堆雪人,五花八门,有眼睛有鼻子,甚至还有手。
也不是不行。
正好他手上还有项目书要看。
再次回到那间办公室,时舒选个距离梁径最远沙发角。
梁径不觉得有什。毕竟门关着。再远能远哪里去。总能抓到。
就是老婆这副聪明又单纯样子,让他后悔说要来加班。
是帮梁径口完洗手时候弄。
梁径就握住他手,把戒指点点转正,然后低头亲亲时舒无名指。
再抬头,脸上全是笑意,他看着时舒,语气斟酌:“其实记不大清。就是感觉有那件事。”
没等他说完,时舒气得笑出声。
他觉得梁径这几年说话越来越不正经。
饭桌上,舒茗问梁径这个周末是不是要回浔州看望丁雪和梁坤。
梁径点头,手上盛好碗汤摆时舒面前,边说:“爸最近迷上钓鱼,还让给他带几个鱼竿回去。”
舒茗想起什,指指储物间:“前几年有朋友送过副,说什碳纤维,手感很不错。不玩这个,你待会看看,好用就给你爸带去。”
“好。”
吃完饭,梁径回公司处理剩下些事,时舒被他拉着下楼。
不过很多事情就是这样。
也只有这样,当时间久到定程度,才会凸显过往那些精心沉浸时刻到底有多珍贵。
闻京打来电话时候,梁径已经处理完所有邮件。
下个月安溪机场工程正式收尾,下面意思是赶着年前把新闻播出来,这样也好为之后广告招商做准备。
接起电话时候,梁径刚打开分公司
他高中时候,做事严谨,心意,写完张卷子还会从头仔仔细细检查遍。眼下,快三十年纪,注意力反倒难以集中,封邮件从点开到大致看完,中间视线越过电脑,看时舒不知道几次。
时舒不知道,专心做着手上事。
他是当家才知柴米油盐。
下午和蔺嘉他们开会,效率还是很高,已经给需要踢出项目写份大概说明。手头项目书看完,还要再润色补充下那份说明——这时半会注意力集中程度,不知道还以为梁径是陪他来加班。
只是他高中时候三心二意,写卷子总喜欢跳步骤、和梁径同桌就经常走神看他,这会,却拧着眉头个字个字地翻阅项目书,生怕漏掉什关键细节。
不知道他跟底下员工是不是也这说话。油腔滑调、张口即来。面不改色。
“闭嘴吧。”
好不容易压下忍不住弯起嘴角,时舒扭头,也不看他,只是在梁径凑过来亲他嘴唇时候,还是张嘴让他亲。
“要不要跟起去。”
梁径哄他:“老婆,陪加会班。”
“待会做什?”
电梯里,梁径摸摸时舒脸颊,语气带笑。
从他办公室出来,他就副不知道说什憋闷模样。
饭桌上也不说话,耳朵红红,舒茗问他,只说饿。明明之前吃得蛮多。
时舒拍开他手,无名指上戒指戴得有些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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