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京感觉到她动作,但他不觉得有什,脑子十分得空白且正直。
他好像很灵光,又好像点都不灵光。
回到安溪那段路确实不好开。
好在天光亮些许,路上坑坑洼洼比起梁径回来那会天色未明模糊不清,瞧着清楚好多。
就是实在颠簸。
他只能倾身拥抱住原曦,给她个暂时、短暂安慰。
半个小时后,原曦情绪稳定不少。
这路悲伤、绝望、反复崩溃,终于有个平稳宣泄渠道。
她靠在闻京宽阔肩头,瞧着车窗外萧条枯萎江州雪景,发好会愣。
直到鼻尖感受到股温暖干燥气息。
原曦泪如泉涌。
“觉得什都看不到。”
“什都没。”
闻京直没有说话。
他看着她,仿佛看到十五六岁原曦。
好累。”
“打算先把学业做完。其余事,真顾不上。”
“这两年,手上共六个项目。没有个是成功。年初会议场,卡壳分多钟,都不知道在说什、做什。好像时间在这里停止。就这看着它停止。什都做不。”
“那会,指导老师劝先暂停。只是不信邪,想着可能就是状态不好,调整下应该就能恢复。但是现在快年,还是这样,还是这样……”
说着,原曦又哭起来。
原曦都被颠笑。
她手肘抵着车窗,笑出声。
闻京也笑,想起什,对原曦说:“回去找梁径,都是他搞得。要说,安溪建什机场啊……”
原曦看着窗外前
印象里没什脑子发小,忽然变得可靠起来是什感觉。
原曦好笑。
察觉原曦情绪波动,闻京笑着偏偏头,拍拍原曦背心,问她:“笑什?”
“没有笑。”原曦稍稍低头,鼻尖擦过闻京干净柔软毛衣,轻轻闻闻。
“哦。”
因为可能考不上附中,放学路上哭得塌糊涂。方安虞和时舒走在她身旁,个劲安慰。就连梁径也安慰,十分理性样子,说虽然附中缩减招生数,但就几率来说,原曦你能上几率其实比们几个都高。只是他说完,原曦哭得更厉害。时舒就很难过,扭头和梁径吵架——他俩那会本就势同水火,梁径被他说得面色铁青,头也不回走。时舒就追上去继续和他吵,半途被梁径把揪住耳朵,大声:“再说遍?!”时舒气得伸腿踢他。
那个时候自己,像个局外人。闻京想。十五六岁时候,他是没有什成绩好坏概念。觉得原曦小题大做。更觉得时舒没事找事,烦得要死。梁径居然也能忍。
只是现在,他好想、好想、好想回去抱住那个大哭女孩,告诉她,没事,你定会考上附中。
定会。
只是这个时候,他却没有预知未来能力。
也许已经被闻京看到,这回她精疲力尽哭泣没有掩面,就这闭着眼睛、仰头靠着椅背哭。
“还有姥爷。”
“以为所有事最差、最差……到此就为止……”
“接到电话时候,正在写辞职申请。后面都写不下去。好像都不认识字,好像回到那个会议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或者应该做什。就觉得……”
“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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