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虞不想动,他靠在边,对他们说:“你们去吧,坐会。累死。”
四人走后,他拿出直藏着手机。
其实没拍几张,主要吓得够呛。
他是怎也没想到,时隔多年,和陈若第次见面,会这离谱。
不过陈若还是记忆里样子。
“能什表情。”
“都把他车屁股撞烂。他本来坐车里,司机下车和说。后来就给他车损地方拍照,拍着拍着,他下车来后面,问,你是怎撞成这样——都要吓死。”
“哈哈哈哈哈!”时舒继续哈哈大笑,他问方安虞拿手机:“让看看撞成什样。这离谱。”
方安虞不好意思,不给他看。
时舒就去摸他兜。
天王殿前香火繁盛。
这个季节上山人不多,老师父们带着几个小师父在殿前忙碌。干燥尘土和香灰萦绕在殿里,隐隐还能听到雪粒敲击滴滴哒哒声,就是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
“要不改天给他赔个礼?送点东西也好啊……”时舒开始出主意。
原曦:“送棋盘?”
闻京:“得送点没有。人孩子天天做题,你还送卷子,这叫什事……”
细碎雪粒子跟盐粒似。
他们四个站在显云寺山门前遥遥望着方安虞路跑上来。
闻京抬头,莫名道:“真冤啊。”
原曦:“……”
时舒:“……”
。
这会他语气比之前低许多。
他说没事,对方不要赔偿,也不要他负责。
最后几个字说得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说完,免提对面四人互相看眼,都没反应过来,时舒刚准备问,就听方安虞问他们是不是还在显云寺。
要说有什变化……
方安虞关上手机放进口袋,埋头坐在殿前阶上。
雪很快将石阶掩埋。
薄薄层雪白,手指点上去,很快就显露出底下坚硬漆黑石板纹理。
多年前,在赫尔辛基,
两个人少不又闹。
梁径站边看会雪景。两次回头都是时舒心无旁骛样子。他从小就这样,在玩这件事上,情绪直白又单纯。
很快,赛事结束铃声响起。
不知道进行到第几轮,走出来选手稀稀落落,看样子已经筛选完批。
“过去看看。”闻京提议。
原曦:“……”
听完方安虞说,他们几个除刚开始面面相觑,发小间有难同当情分倒是没忘,出谋划策得还是很积极。
方安虞摆手,在阶上坐下:“得吧。他那个级别,送什?国宝吗?犯法。”
时舒:“哈哈哈哈!”
闻京有点好奇:“他什表情?”
显云寺山门前牌坊雄伟恢弘,大雪纷飞光景里,又增添许多庄严肃穆意味。
印象里,上回五个人这齐地来显云寺,还是少年时光里某个夏天。
年度定段赛正在进行中。
寺里寂静。
钟楼和鼓楼相映,时间和空间好像被抹平、拉长,雪落在中间,空茫茫。
“对啊。”
时舒低头看看面前空小碗:“但们都吃完。”
“来找你们吧。反正出事时候又请天假。不去,没意思。”
这趟够波折,等方安虞垂头丧气赶到显云寺,雪都看不下去,洋洋洒洒飘起来。
江州第三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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