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坐椅子上晃腿,下巴搁在两手叠着手背上个接个打呵欠
丁雪:“你不说面壁事都忘。”
“你儿子就三岁时候怕你。”
梁坤不以为意,伸手揽住妻子肩头,随口:“后来就怕时舒是吧。”
丁雪:“……”
“你现在说话怎这不正经。”丁雪嫌弃道。
“他两次求到这里,应该是没有办法……”
梁坤慢慢道:“如果事情有转机,他是不可能来求。”
“你看他这两次说。先头说钱事,现在又说梁培身体不好——连起来是什意思?就是说这件事很严重,梁培要被收监。”
丁雪脸色也变得严肃许多。
“那晚饭时候问问梁径?”
“上次来不是还说把钱还上就好吗?这又闹得哪出。”
“嘴里没句准。”
梁坤摇头:“不清楚……要去问梁径。”
他心里也打鼓。
上次梁圹来找他,声泪俱下,就说钱事,官司带而过。这会话术却翻个个,让人感觉事情没那简单。
叫‘儿子’。”
“不是你儿子啊。”
丁雪忍不住笑,摸摸照片上梁径稚嫩脸庞。
窗外绿意清冷。
暮色在朦胧雨中点点降临。
梁坤莫名:“啊?”
他是真没理解丁雪说他不正经是为什。
三岁时候,有晚临睡,梁径打碎东西。虽说不是故意,但还是被梁坤赶到角落面壁。梁径不哭也不闹,声不吭就面过去。时舒被舒茗抱下来时候,梁家气氛还是蛮严肃。她托丁雪帮忙照看晚。时其峰出点事,不知怎送去医院,她要过去看看。正巧家里保姆休假,只能托丁雪。
两家人刚认识不久,能有这“交情”,不能不说,时舒功劳很大。
被舒茗抱在怀里“小恐龙”打着哈欠叫“姨姨”。奶声奶气。丁雪简直爱不释手,接过来就亲两口,全程都没和舒茗说上几句。舒茗离开后,她把时舒抱到椅子上坐好,转身去厨房准备热牛奶和水果,让他吃完就睡觉。
“钓鱼时候问——他现在不得。”梁坤好气又好笑。
说起这个,丁雪也来气。
瞧见妻子脸色不对,梁坤赶紧转移话题:“你儿子再过个月二十九,快三十。三十时候不也和自己老子对着干。”
“他又不是三岁,让面壁就面壁。”
说完,夫妻俩都愣下,看着彼此,脑海里浮现同个画面,下秒都笑起来。
他看着自己妻子,笑下:“现在你儿子当家,你去问问。”
“你儿子事,凭什去问。”
丁雪也笑,她把手机还给梁坤,仔细看自己丈夫几眼,问道:“在想什?”
梁坤拧眉,不作声,半晌道:“就是觉得奇怪。梁径也不和们说,担心这件事闹大……”
“能怎闹大。犯法还有理?”丁雪记得梁坤出事前那顿饭局。如果梁坤没有在饭局上被气成那样,后面出事,也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梁圹又找你?”
身后许久没动静,丁雪放下照片,起身过去,在梁坤身边坐下。
梁坤没说话,把手机递给丁雪。
写好长段。
丁雪行行往下看,皱眉道:“这是什意思?梁培到底怎?怎听他意思,好像要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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