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片浓郁青葱色。
不知道还下不下雨。
意识渐渐回笼时候,时舒感觉到
他慢慢摸索出原因,叹口气。
梁径忍不住笑,但没说什。他沿着他后颈点点亲吻,时舒被他亲得闭上眼,许久也没说话。
过会,时舒发出声轻哼,他手肘往后推他,呼吸有些急促:“出去啊……”
梁径没动,也没立即说话,似乎在忍耐,喷洒在时舒后颈呼吸时间也变得有些热。
“舒服吗?”片刻,梁径轻声。
只是他这幅蹲着仰头朝他发火、双颊泛红、眸子莹润晶亮模样,落在梁径眼里,只能是翘得更兴奋。
时舒眼睁睁瞧着那处点点变化。
站起来就要跑,被梁径把拽住摁在墙上,嘴唇很快被攫住,浴室空气稀薄,时舒很快张开嘴。
“跑什啊老婆。”梁径吻着他说:“没想干嘛。”
那块蹭着他小腹,压得他都有点疼,时舒气得又想踢他:“信你个鬼。”
“呵。”梁径态度不冷不热。
“看看。”时舒蹲下来,只是水雾浓重,他看不大清,找找,没找到,他问:“哪里啊?”
“自己踢哪里都不记得?”
时舒盯着他小腿来回上下地检查,“没看到啊……疼吗?”
他态度实在认真,梁径都有罪恶感。
梁径见他不理自己,又叫好几声“老婆”。
时舒坐起来,大声:“干嘛!”
梁径:“进来。”
时舒:“不!”
梁径:“老婆。”
说实话,这种感觉好像泡温泉,周身温温热,四肢忍不住舒张,好像被层层叠叠海浪轻轻拍打,是很舒服。
时舒小声:“有点深……”
梁径稍微动下,然后又去亲他后颈:“这样是不是好点?”
时舒:“嗯……”
不知道怎睡过去,时舒只觉得自己被反复席卷浪潮熨平整,再次睁眼时候,他动都不想动,浑身懒洋洋。
浔州冬天雨意泛滥。白日气温不低,入夜却有些发寒。半夜时分,时舒抱着被子睡觉,怎都睡不着。明明身体已经很累,脑子却像盏电量时断时续灯,会精神会困恹。
“睡不着?”察觉他气息变化,梁径睁开眼,从后面抱住他。
这多年同床共枕,他们熟悉彼此,睡觉时呼吸频率更是谙熟于心。
好像生长在对方身体里,心跳脉搏呼吸都是共生。
“汤喝多……”过会,时舒小声。
可是逗自己老婆怎能算罪恶呢。
梁径低头注视时舒干燥头发、被热气熏得有些红耳朵,还有从上往下清晰可见扇乌黑睫毛。他从小就机灵,可有时候,又不是那机灵,天真又单纯。
真正察觉不对劲,是偶然抬眼时候,注意到那处翘得老高。
时舒顿时气得脸通红。
“梁径!”
时舒:“……干嘛啊。”说着,他还是下床,边对浴室喊:“跟你说啊,不跟你洗,就看眼……”
打开浴室门,迎面水汽缭绕,雾蒙蒙。
时舒靠着门边,语气带笑:“干嘛。”
梁径站在花洒下,就这正面朝他,随手指指自己侧小腿:“都是你干,青。”
时舒愣下,想起来后下意识走过去检查:“这严重?就踢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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