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想起晚上壁球馆里闻京提及件事。
还有回来路上,梁径路接那通声泪俱下电话。
难不成梁培以死要挟?
这想着,时舒脑子里冒出梁培样子。
梁径这个叔伯,尖酸又刻薄,诡计多端又心狠手辣,心眼多得跟马蜂窝似,就看当初他兄弟俩被梁老爷子训成什样,可转头,还是落井下石,背地里搞小动作,抢小沽河项目——这样阴险狡诈,真不像是想不通就寻死觅活人……
梁径想下床去外面接。
时舒没松手。
他贴着梁径温热腰腹,挨得太近,呼吸触碰梁径体温,种熟稔到近乎宁神感受瞬间包裹住他。在这个寒冷十二月冬夜,好像身处雪林深处暖意融融小木屋,分外令人安心。
“嗯。”梁径声音极低,全程也没说几个字。
只是电话那头语气急促,隔阵就发出很重金属声响。听得出来,那边场面混乱。
过会,梁径说:“们明天去省人医看看。”
时舒握住梁径手,看出他神情里忧虑,叹口气,“好吧。”不是不愿意,其实如果能让梁径安心,他是很愿意。
反正他觉得自己没事。主要最近真忙。明天去检查下,自己也能安心继续忙工作室事。
半夜,手机震动“嗡嗡”声响传进时舒梦里。
身侧很快有人坐起。
袋后仰,差点倒栽葱,幸好被旁收拾梁径眼疾手快捞住。
梁径:“……”
梁径怀疑他俩有多动症。
他把人重新裹进被子抱起来,转身往房间走。
小乖余光瞄见,十分满意,朝第二杯水探头。
“不会过去。”梁径很快说道。
大半神色隐没在暗处,先前那句漠然至极话还在耳边,锋刃般冷峭。只是比起前刻被激怒、被要挟冷漠语气,这会他语气异常平静,似乎已经懒得再说什。
随即,梁径就挂电话。
只是他没有立即放下手机。
房间安静至极,梁径沉默几分钟里,空气都变得压迫
时舒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法院”、“医院”、还有“抢救”这几个频繁出现字眼。
还有不间断“小梁”。似乎是梁径个长辈在哭诉。
片刻,不知那头说什,梁径开口冷而轻:“死再说。”
时舒愣下,舒适至极、好像在云端飘浮慵懒神志稍稍冷静,他悄悄抬起眼。
没什光线室内,看不清梁径全部面容,只能看到他不见喜怒冷硬唇角和压抑着怒气、清晰利落下颌线。
时舒贴上去,伸手搂住梁径腰,抬头眯眼瞧他,“梁径……”
手机屏幕上,荧荧小块微光有几分刺眼。
梁径掌心捂住他眼睛,轻声:“没事。”
他握着手机,看到那条再简短不过信息,眉宇紧皱,面容顷刻变得冷酷。
很快,第二通电话就进来。
时舒搂着梁径肩膀,见状,笑着说:“小心尿床!”
小乖甩着尾巴挥挥空气。
梁径在床边坐下,摸摸时舒血色恢复、柔软温暖面颊。
他神情虽然没有之前那严肃,但变得有些担忧。这段时间因为工作睡眠不足,导致疲劳,又因为洗澡时间过长导致缺氧——如果这些可以解释,那最好不过。
可他还是很担心。慢慢地,心底也有点害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